琴音自杀的消息,但完全没有与季末的生日相联系,也厌倦了她控诉又委屈的神情,所以就当做不知道的翻篇了。
“我只知道,我的十岁生日是在医院里陪着妈妈度过的,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提出想过生日的要求了。十岁、十五岁、二十岁,对我而言生日只有伤痛的回忆。”
“小末,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年轻时的他多金英俊,后来的他过的潇洒任性,可现在只能满含着眼眶的泪水看着冰冷的女儿说着抱歉。“妈妈曾经求你对她仁慈一点,至少看在她对你的一片痴心上,仁慈一点,不为爱情也为责任,可是您听不进去;现在我也想求您仁慈一点,至少可怜一下那个被您毁了一辈子的女人,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
来打扰了。
妈妈不恨您,她说要放过自己;现在我也不恨您,但也求您放过我的妈妈。”
季末从头至尾没有看过童漓一眼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听,但那种彻底的无视反而让她更难受,就好像她是个被厌恶到极致都不想再看一眼的人。
最后,季舒云在听完季末的这段话以后还是转身不再坚持了,他有什么脸面祭拜姚琴音只为了减轻一点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童漓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在那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了一堵墙搁在了她和季舒云之间。
她活着的时候,就算明知有罪但还是可以期待被原谅的,想到她好歹有季家照顾,衣食不愁;然后当她有一天也遇到了另一个所爱之人,那他们这段复杂的三角关系就会得到平衡。
可现在不会了,就连拼命为自己找借口说姚琴音的死和自己和季舒云一点关系都说不出口。
背负着一条人命的代价,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来的重。
当那俩人离开后,季末又蹲在了姚琴音的墓碑前擦拭着墓碑,照片是她好不容易从姚美音留下来的物品中翻出来的老照片,是18岁最意气风发的姚琴音,长得甜美,眼神中更是透着才气。
若不是遇见季舒云,也许她会有很不一样的人生。
唐景清注意到姚琴音的墓碑上没有刻上夫季舒云、女季末的字样,只是她的名字。季末希望妈妈死后得到新的重生,而不要再挂念自己,更不想再墓碑上还牵扯到季舒云的名字。
“抱歉,我没有及时赶回来。”走上前,把她轻轻的拥在怀里,季末闻着他衬衫上和自己同样的味道,深吸一口气,伸手拥住他的腰,没多久了,就再多抱抱吧。
“你忙,我懂。”那句“我懂”似乎在嘲笑着他的谎言,她懂什么?懂他为了谢一楠而失约?还是懂他为谢一楠而撒谎?
她唯一懂得的就是唐景清不爱季末,这个事实终于让她彻底认清。
她和他的距离,就像看似离得很近的两颗星星,但实际却隔着一光年的距离。
唐景清静静的看着季末的神情,心中的某个部分在渐渐的坍塌,不安变得越来越强烈。
想当做因为她母亲的过世,而一时的情绪低落,却始终无法忽略她看着自己的眼中消失不见得爱恋。
他知道现在和季末之间的问题有许多需要解释,估计现在的她也没心情听,所以再等等吧,等她处理好了姚琴音的事情之后再好好的向她解释。
“还要做哪些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唐景清关心的问道,姚琴音出事以来所有都是季末独自一人,他回来了当然会替她处理。
“没有了,我想再陪陪妈妈,你如果还有事情不用管我。”
可就在下一秒,季末眼前一黑倒在了唐景清的怀里。
“小末!”
“季末!”
郁夏在从一旁冲到季末的身边。
“她多久没有休息过了?”唐景清的语气算不上好的质问郁夏,郁夏无奈的撇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事情发生到现在你觉得她能好好休息?”劝的话不是没说过,是说干了季末也不会听。
“我带她回去。”唐景清将她打横抱起往他车的方向走去。
“慢着,唐景清。”
“还有事?”
“把她送到我的车上,这两天她住到我那里去。”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唐景清不悦的看向她也没打算把季末交给她。“若你真的为她着想,就该知道现在的她一点都不会想见到你。”臭男人和谢一楠先些天满天飞的新闻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想起来自己是个好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