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你联手,”这话终于脱口而出,不想秦寿太过得意,她又硬邦邦的道,“本宫是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定要让廊城那帮贪官污吏去死上一死!”
“好。”
她已经做好了被秦寿嘲讽的准备,不想秦寿似乎根本没考虑就答应了。
她一愣,睁大了眸子惊讶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见她那副竟诧异到无措的小模样,秦寿蓦地嘴角微扬,“既然夫人无异议,便早些上路,晚了怕是赶不上用晚膳。”
对这样十分适应身份转变的秦寿,雒妃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寿走了几步,见她还站着不动,遂一挑长眉,那俊美无双的面皮在金色斜阳的映射下,氤氲暖色爬上他眉目,竟有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的清贵多情来。
雒妃觉得秦寿脑子一定又坏掉了。
她走不了几步路,秦寿出去转悠了圈,就不知道从何处糊弄来一吱嘎吱嘎的牛车,那赶车的老叟一见雒妃,为她的相貌愣了愣,尔后抚着白须对秦寿笑道,“年轻人,好福气。”
秦寿儒雅端方地笑了笑,他扶着雒妃上了牛车,在老叟的注视下,脸不红心不跳将最柔软的草垫给了雒妃。
尽管如此,雒妃也颇受不住,那没坐多久,就开始觉得翘挺的屁股疼,垫子在软,也比不上她金辂车里的褥子。
更为让她难受的是,那牛车摇摇晃晃一路,她上一顿用的一点东西悉数被吐了出来。
她吐的昏天黑地,面色发白,湿濡的桃花眼微微泛红,再水润润地瞧着你,像只被蹂躏地狠了的可怜猫崽子,哪里还有甚火气。
这身子被养的来娇贵无比,受不得半点不精细,她也是没办法的事,故而即便难受的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没力气,她也半句怨言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因着有那老叟在,秦寿脸上虽不甚有表情,可动作举止间却是温情的。
见雒妃那恹恹的模样,他一把将人拢进怀里,让她坐在自个大腿上,摸着她发髻将她按进他胸口道,“乖,蜜蜜先休憩,再有一会就进城了。”
末了还冲那老叟道,“内子从小娇生惯养,不曾受到人间疾苦,老叔且将车尽量赶的平稳些。”
不用秦寿说,那老叟也晓得,他瞧着两人亲亲密密的作态,忍不住调笑道,“是了,是了,这样娇娇的小娘子,宠着都来不及,谁舍得让她吃苦头呢。”
说完,那老叟高兴地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手里鞭子一扬,依言缓了速度。
雒妃在秦寿怀里浑身僵硬,她还懵着,一种抱着她的人绝不可能是驸马的错觉油然而生,她的驸马哪里会这样体贴?
她也就没注意到,这回秦寿碰着她,她臂上竟没有起鸡皮疙瘩,也没有觉得不适,毕竟这牛车已经颠簸的她眼前发黑,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其他。
终于廊城在即,她甫一下地,双腿一软,差点就没倒下去,秦寿眼疾手快地搂住她,一边掏了银子给那老叟,一边低头见着雒妃颤巍巍的睫毛,眉心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