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气的浑身发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时疫蔓延整个大殷的情形,这远比秦寿造反做了皇帝更让她觉得惊恐害怕。
连索都来找了她好几次,她都没理会。
在她整日惶惶不安中,隔日,终于听闻秦寿的动静。
三千余廊城巡守将士,好似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待整个霜狼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秦寿的兵马给围困住了。
秦寿也不跟婆食罗客气,大手一挥,右路军骑兵当先冲了进去,随后是手持圆盾的右路军,再后是呈扇形的弓弩手。
雒妃在战鼓咚咚之初,就从帐篷里跑了出来,她在婆食罗之前先找着索都,将他带离躲了起来。
如此索都既能护卫她的安危,又能不被婆食罗控制。
索都很是好糊弄,雒妃只说要同他一道玩耍,要先藏起来,让婆食罗来找,索都就欣然同意,并将雒妃带到了一族外凹陷的坑地里藏起来,末了还拿长些的青草铺在身上。
论排兵布阵,婆食罗哪里是秦寿的对手,他也找不见索都,欲以雒妃为质,才发现她也跑了。
故而,败象初显,婆食罗就让身边奴隶,那身形高大的汉子带着他往草原深处的沼地去,就算是死,他也要让秦寿心痛。
秦寿随后进霜狼族晃了圈,没见雒妃,他眉头皱起,正想让人去打探,雒妃拉着索都冒了出来,她急匆匆地到秦寿面前,跑的太快,差点没跌倒。
秦寿何时见过雒妃这般慌乱狼狈的模样,发髻散了,艳丽小脸上带着惊慌,衣裙上还沾了青草屑。
“秦九州,秦九州……”她大声喊道,站他面前,气未喘匀就道,“婆食罗将几十得了时疫的百姓送往廊城了,快去拦回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闻言,秦寿脸上厉色闪过,“右路军一二队,弓弩手五小队,听令!”
三队人马叠声,“喏。”
“迅速回援廊城,务必要将得了时疫的百姓拦截在城外,”说到这,他顿了顿,尔后毫不犹豫的道,“就地射杀,并辅以火攻,绝不能放过一个!”
虽说是无情了些,可与大义相比,杀这几个百姓又算的了什么。
雒妃听秦寿下令完,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几日来的担忧惊慌瞬间褪去,加之在霜狼族吃不好睡不好,娇贵的身子这会就开始发软。
秦寿瞅着她发白的脸问道,“可知婆食罗去逃哪了?”
雒妃靠过去,扶着秦寿那匹威风凛凛的战马,那马打了个响鼻,竟乖顺得让她靠了。
秦寿长眉微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那战马一眼。
雒妃毫无所觉,她想了想回道,“应该是往东边草原深处去了,那边有片湿沼地,你的秦家军尽数被困在沼泽孤地上。”
秦寿冷哼了声,他翻身上马,随手招来一小兵,领着雒妃去找随大军一并过来的鸣蜩与季夏,至于索都,木愣愣地跟着雒妃,身边尽是大殷人,他也不怕。
秦寿用马鞭点了他一下,“带上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