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道,“嗯,好似醉了。”
雒妃横了他一眼,挥袖道,“让开,许鸣蜩季夏进来。”
秦寿哪里会同意,他长臂一伸,将人往榻上带,“公主这般模样,如何能让旁人见到,不若稍作歇息,待酒意散了再离开也是不迟。”
雒妃一想,确实如此,不过她缩进榻里,警惕地望着秦寿,“你过去,不准过来!”
她这模样,脸嫩腮粉,眼尾泛红,水光莹莹,且那种醉酒之后的薄粉一直从她白瓷脖颈蔓延至衣领以下,平白叫人生出绮念来。
秦寿如她所愿,在书案后坐下,他倒了桃夭出来,慢悠悠地喝着,不都看雒妃一眼,也不论其他。
雒妃嗅到酒香,心头难耐,也不知那桃夭酒是何故,只是越喝就会越想喝,她脚下地,犹豫半瞬又缩了回去。
秦寿从上次就看出来,雒妃酒量不好,但却还有些贪杯,不然,圣人也不会对她下禁酒令。
他眼梢余光将她动作尽收眼底,几不可查地勾起点嘴角,转而弃了酒盏不用,直接拎着长嘴青花酒壶喝了起来。
雒妃抓了抓裙裾,眉头皱起,瞥一眼秦寿,又很快收回目光,然后有飞快地再瞥一眼。
那模样分明就和戒备心十足的野猫一样,非得一点一点探出爪子,确定没威胁了,才敢露出身来。
秦寿喝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可他却像故意的,喝就算了,还像是不经意间,洒点酒液出来,从他嘴角顺滑沾染衣襟。
顿,整个主帐中酒香四溢。
雒妃原本还有点清醒的脑子,嗅到这酒香,那股子酒劲顿散浮起来,让她脑子发晕。
连秦寿是何时走过来到她面前的也不晓得。
“公主,可是想睡会?”他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弯腰压低嗓音很是刻意地凑的很近。
那点碰触的冰凉,让雒妃觉得很是舒服,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贴近脸蹭了蹭,不自觉像幼兽一般嘤咛了几声。
秦寿居高临下俯视雒妃,面无表情,只眸底烟色汇聚如风暴深海。
尔后,他扬了扬手中的长嘴青花酒壶,低声问道,“公主可是想喝?”
雒妃目光随酒壶而动,她粉色舌尖轻舔唇珠,眉目就带出渴望来。
秦寿坐她对面,拍了拍大腿道,“自己坐上来,我就与你再尝尝。”
雒妃不动,只两只手抓着他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头,好似没明白他的话一般。
秦寿手一动,像抱小孩一样将雒妃抱到自个腿上,将她两条幼细长腿分开,与自己面对面,尔后他在雒妃泛红湿濡的目光中,漫不经心地抿了口酒。
雒妃眨了眨眼,目光又落到酒壶上。
秦寿低笑一声,这样乖巧柔顺,毫不掩饰自己心意的公主,他最是稀罕。
他凑近她,嘴里还含着酒,就那样覆上她的粉唇,缓缓渡了过去,醇香的酒液混着一股子青草根的冷香,以及唇舌的缠绵,悉数被雒妃吞了下去。
末了她许是觉得不够,自发地探出小舌头蹿到秦寿那边,勾他的舌吸着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