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傻二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刘离应该告诉南营的其他灵湖境灵尊,而不是一个人害怕的偷偷跑了。
“我当时怎么没想过呢,可在青石五山,我师父就是绝对的王尊,偷偷离开南营也是打了我师父其他手下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我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而且他们速度也比我快不了多少,想找到并追上我难度很大,我这才有逃走的机会。”
“可如果我去其他的山头寻找灵湖境灵尊的庇护,不消我走上其他的山头,仅仅是去其他山头的方向,他们可能就已经把我拉回来处理掉了。”
“就莫说,当时我正在被罚禁闭期间,光下青石五山就够反常的了,肯定会立马被逮回去,我根本就没有下青石五山的机会啊。”
刘离低声抽泣着说道,傻二的反问又一次挑起了他的伤心事,让他的心中既感到万分无奈同时又很伤悲。
“刘离,傻二只是疑惑而已,并没有说你的意思,当时他还只是一只懵懂的雉兽呢,并不了解具体情况,还请你勿怪。”
“刘离你放心吧,我知道的,当时你每天都在山腰,肯定是想尽了办法却无可奈何之后,这才只能离开的离开了南营。”
李弦月见刘离的心态又大有激动暴发的趋势,便赶紧用眼神制止了傻二的进一步询问,然后拍了拍刘离的背再次轻声安慰道。
“不过,我有一点儿好奇,你离开南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周委有再为难你吗?”
刘离见李弦月如此体谅他,主动帮助他解释,看样子至少李弦月是理解他的,他这才慢慢把心态又重新放平缓了下来。
不过李弦月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是知道的,刘离见到伙伴们肯定会担心伙伴们会责备他,因而心态很是不稳,容易激动。
但李弦月又不想放弃如此好的了解当初具体情况的机会,于是李弦月便把疑问引到了与周委有关的上,轻声的向刘离继续询问道。
其实,李弦月也大概猜到了,如果说刘离因为当了南营逃兵而内疚了很多年,至今仍在责备自己,但也不可能活成如今的模样。
李弦月明白,那肯定是因为离开南营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这才让刘离一直疲于应对,以至于刘离硬生生被拖成了如今的样子。
因而李弦月询问刘离也只是想从刘离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印证心中所想是否符合真实发生的情况罢了。
“是啊,以我师父的性子,在知道我逃离之后,肯定会猜到我知道了陈落是他害死的,又怎么可能真任我离开而不管不顾呢。”
“我仅仅只逃了大约十天的样子,就有青石五山我师父的下属来悄悄找到了我,对我展开了无休无止的追杀。”
“就连我师父自己,也偶尔出现对我一阵穷追猛打,每当那个时候都是我最危险的,有好些次我都差点儿死在了我师父的手里。”
“好在我师父无法长时间离开南营,全心全意的对我展开追杀,只是偶尔才能露一会儿面,要不然我可能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但也导致我这些年来一直被追杀,从没有摆脱过致命追击,只能每日生活在逃命之中,还背着南营逃兵的帽子,惶惶如丧家之犬。”
“也就在前一阵子,我一路逃来了北原,离南营已经很远很远了,我师父很难再随意的来亲自追击我,我这才寻着机会来到了这里。”
“我本以为,这里已经足够让我师父的下属想不到了,应该可以让我稍微喘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刚刚安宁下来,弦月你们就出现了。”
刘离低声抽泣道,这些年的逃命之路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本以为是有希望摆脱了的。
可现在伙伴们已经发现了他,那就很难说周委和他的下属们就不会发现他了,这又让他失去了信心,觉得自己终究难逃厄运。
“这些年苦了你了,周委是化灵族啊!”
李弦月叹息着说道,心里对于刘离的遭遇充满了同情,现在伙伴们离开南营已经有快十年了。
这十年来,刘离先是看着自小亲如兄弟的陈落被周委干掉,自己也背着南营逃兵的帽子一直被周委和它的下属追杀从未喘口气,李弦月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实在不想刘离再被蒙在鼓里继续这样逃命下去了,一直到被周委或者它的下属干掉,于是便把周委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
“我师父是化灵族吗……”
听到李弦月的话,刘离直接大声的哭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连他的师父都是兽族,陈落死了,他也被害的如此凄惨,他感觉自己太惨了,只能失声痛哭。
“这根本就是一段泪痕之路啊…………”
李弦月心里难受的说道,他总算知道刘离为什么那么容易哭了,并非刘离不是男子汉,而只是因为这一路走来,刘离的心里太苦太苦了。
身在一个巨大的悲剧之中,只能自己独自咬牙坚持了一年又一年,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或许,哭泣已经是他唯一能发泄难过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