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咱爸咱妈。”
黄连心中甜蜜,不由地激了他一句。
在回来的航班上,她问过他,“你把我爸妈叫什么啊?”
叫叔叔阿姨,可是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叫爸爸妈妈?这似乎有点太唐突了。
当时,他说“当然说岳父岳母了,等到日后双方家人都见了面,会有一个正式的改口仪式,仪式之后,就要夫随妻叫,妻随夫叫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咱爸咱妈。”卓斯年说着就起了身。
“喂,还真去啊……你喝酒了,还是早点休息吧!”黄连拉住了他的手。
掌心感受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那温柔的触感,卓斯年只觉一阵心安。
经过这么一闹,刚刚还如洪水般涌上来的冲动,此刻又慢慢退了下去。
只是,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太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比这几年来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还让他感到无奈压抑。
他在床边蹲下来,看着她朦胧的轮廓,“我很欣慰,能听到你叫我一声我的名字,还能见到你这么关心我。”
黄连心中一动,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躺了下去,背过身去,“谁要关心你!我才不关心你!”
逃避狡辩的模样,让他不禁弯唇笑了。
“好了,你快休息,我也去休息。”卓斯年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
转身正要离开,身后传来小丫头弱弱的声音,“以后,能不能少喝点酒?”
卓斯年脚下一滞,唇角又不自觉地弯了弯,转身笑道,“应酬,本就不多,偶尔喝点无妨。”
“可是喝那么多伤身体啊!我爸说过,喝一次白酒就相当于得一次急性肝炎,何况你喝了这么多。”
“好,那我以后少应酬。”
“嗯!”黄连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晚安。”
听着卓斯年关门出去了,黄连却是没了困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似乎并没有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
知道他应酬去了,一直要等他回来,看到他喝多了,着急得去找醒酒药,看到他这么累,又似乎有点心疼。
还有一句话她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
“钱是赚不完的,但身体是自己的,少点应酬,早点回家。”
这种话,说出来,总觉得有点逾越和自作多情。
卓斯年没有去休息,而是一个人下楼去了离小区只有一两百米远的天心诊所。
黄志文每天要等所有在诊所打完针的病人离开之后才回家,有时候早点,有时候晚点。今天这么晚没回来,应该是还有病人在。
果然,诊所的门还开着,灯还亮着。
卓斯年走进诊所,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23:15。
听到脚步声,黄志文掀开帘子见是卓斯年,有点意外,“斯年,你怎么来了?”见黄志文关掉了里间的灯,手里拿着钥匙,卓斯年笑道,“晚上喝了点酒,睡不着,下来散散步。您忙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