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宇仍旧纹丝不动,随声就吩咐:“管家,给他五万两银子。”
管家弯腰恭敬地回道:“是。”随即从怀里掏出五万两银票,恭恭敬敬地放在张绣手边。
“说。”拓跋明宇再翻过一页,张绣点着银票就道,“我查过了,看踪迹,似乎跟望月楼有干系,其余的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去查。”拓跋明宇没再说话,张绣点好银票,就收进自己怀里拍拍,继续悠哉悠哉喝茶,嘴里还啧啧称奇道:“这碧落居的茶叶就是好啊!每年新进贡的阳羡新茶,统共也就两斤,就连皇上都舍不得随意喝完,没成
想,在这里却能喝到啊。”
拓跋明宇仍旧不做声,张绣连着喝了三杯茶,终于是“咚”一声搁下茶杯,道:“对了,我近来手里有一样好东西,王爷你想不想先掌掌眼?”
说罢,不及拓跋明宇回应,张绣扬声唤道:“翎儿,进来罢。”
应声从门外进来一名身段袅娜的侍女,那侍女手中端着一精致装裱的卷轴。
拓跋明宇对眼前美人完全视而不见,倒是随意瞥了那卷轴一眼,又低头看书去了。
“诶,王爷,且先赏个脸看看吧。”张绣笑眯眯地观察拓跋明宇的神色,果真见他扫了一眼,顿时笑的更欢实,扬手拿玉骨扇一点,道,“来,先打开来,给王爷看看。”那丫鬟云开雾散般娇羞地送给拓跋明宇一个眼波,随即玉手慢扬,打开了手中的卷轴。只见那卷轴上所画,正是那一日清韵诗会,张绣所画的的模样,只不过那画上之人并非花魁素月,反倒变成了一个多
姿妩媚的女子。
那女子并没有遮面,嘴角轻扬,眉眼含情,正是个温润柔美的形容。整幅画留白的地方,被抄上了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词,显得格外相得益彰。
拓跋明宇倏然注目,手中的书卷亦被缓缓放下。
张绣笑嘻嘻地用玉骨扇拍拍掌心,指着画中人问:“王爷,你且看看,我画的,可还传神?”
拓跋明宇半晌没有回话,片刻后,侧头就问:“你还画了几幅?”
张绣赶紧摆手,澄清自己:“那怎么可能啊,我就画过这一幅,别的没有了的。就算我画了,也得有胆子拿出来面见世人啊,对吧?”
拓跋明宇怀疑地盯向他,冷若玄冰的眼中满是怀疑打量,随即缓缓决断:“卖给我,甚么价?”
张绣喜得晃脑袋,“这幅画不论是意境还是人物,再加之这难得一见的词句,嗯……我也不要你更多了,就十万银子吧!”
“甚么?”管家惊了一跳,瞪着张绣,神情满满都是不可思议!整整十万两银子,他干甚么不去抢啊?
张绣瞥了管家一眼,“唰”一声甩开折扇,唿扇得鬓发轻扬,一张桃花面上,满是志得意满。他是料定了拓跋明宇会就范,所以只管静静地等着。
拓跋明宇瞄了张绣那德行一眼,知道他定是为了昨日之事,仍旧怀恨在心。因而,他眼也没眨就点头应允。“王爷?!”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这可是十万两白银,不是一百两,更不是一万两!十万两,就买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