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而他却半跪在她的床前,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把那帕子中包着的手指,放到乔安的眼前。
“你猜猜,这是谁的手指头?对啊,母亲您永远都是那么智慧,很快就猜到了。这手指头,是小翠的哦。儿子知道,在母亲的心中,小翠最为重要。为了让您用药,儿子也顾不得别的了。所以,你要不要喝药呢?”
那新被砍下来的手指头的血腥气味,让人想吐。
而颜溯那变态,却偏偏把那手指头凑到她的鼻前。
乔安不能说话,只能“恩恩啊啊”努力地眨着眼睛。
要喝药啊!要喝药!小翠是个好姑娘,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啊!
那颜溯却还只是笑,慢慢地拿起药碗,亲手把碗捧到了她的嘴边。
然后慢慢地舀着手中的药汁,到她嘴边。
他是个男人,又素来不会伺候人的。
所以这药,一半都从乔安的嘴边流了下来。
顺着她光洁优美的下巴滴下来,滴到她雪白如玉一样的脖子里。
然后,浸染了她的胸衣,在往下面流下去……
男人的目光早已经变得暗沉了,却轻笑道,“要不要儿子帮你擦一擦呢?母亲?”
乔安当然不会回答,也不能回答。
而那男人却堂而皇之地掀了被子,拿着帕子,擦她的胸前。
偏偏那帕子,又是刚刚包裹那节手指头的……乔安真的又是怕,又是烦,又是恶心,刚刚喝下去的又苦又涩的中药,一股脑儿去吐了出来。吐了他一手。
他那样纤尘不染的人,被她吐脏了手,却也面无愠色。
他甚至还是带着冰冷的笑意……
这副样子,真的让乔安想要哭了。
大爷您饶了我吧!
这让人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了的样子,只能说——生不如死啊。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变态的儿子?
这人明明比她还大,却硬要叫她母亲。
明明对着她有强烈的渴望,却把这一切,都掩在母子的名分之下。
他到底要什么,为什么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那男人却不疾不徐地,甚至称得上温柔地看着乔安。
他只是脏了一只袖子。
而乔安是满身狼藉。
看着她眼中的惧怕,他却仿佛得到了强烈的快感似的。
他凑近她,她却绝望地、无力地想躲,却躲不开。
她的四肢被绑住了。
她发髻蓬松,露出的那张脸,娇滴滴地可怜极了。
自杀未遂的重伤,让她带上了病容。
可是那病容,仿佛没有丝毫折损她的美貌。
越发显得她楚楚可怜。哪怕是落泪,都有让人想把她揉碎了撕碎了的欲-望。
他带点痴迷地看着她。
她越可怜,他便越满足。也越兴奋。
“母亲,你信不信前世今生呢?”
男人的嘴角扯出了一点笑意。
就像是冬夜里最微小的火星一样,这笑中有微不可见的暖意——那真实的暖意,却很快就倏忽不可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冰冷的笑颜。
他的手指头,摩挲着,抚摸上她的脸。
“上辈子,你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却惯会勾男人……你知不知道,整个颜家,上到八十岁的族长,下到不满十岁的少年,都恨不得成为你的男人。把你关起来,压在床上,没日没夜,没日没夜,没日没夜……蹂躏你,玩弄你,听着你在他们的身下哀哀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