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问题出在这个人身上!
季云笙抬头,刚好撞上父亲探索的视线。
她吓的连忙低下头去,道:“爹爹,怎么会问起这个?”
“你今日瞧见爹爹那学生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季尧蹙着眉头,脑海里闪过温齐那恭敬谦和的表情。
这温齐他收为徒弟的时间并不长,两人也不是十分熟悉,只是想着故人之子,才学不错,怕浪费了他的才华,才会想要提拔。
看女儿这般害怕他,季尧心里也犯难了,难不成,两人之间,是出什么事了?
可关于这点,季尧已经是去查过,发现大女儿和温齐并没有见过面,一次都没有,大女儿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成见呢?
季云笙知道爹爹虽然不是刑部的人,但是那双犀利的眸子,却能够一下子看清楚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笑道:“没什么事情,爹爹,你怎么会这么问,可是那学生做了什么事情,惹了爹爹了?”
看着女儿那双带着好奇看着他的眼睛,季尧失笑,“没有,只是见你似乎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所以爹爹来问问你,可是遇上他发生什么了?”
“没有,没有,爹爹,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季云笙否认的极快,生怕否认慢了会让人误会。
最终,季尧也没有再去问太多关于温齐与自家女儿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是去调查,看看是不是两人有什么误会。
虽然季尧是不问了,但是连着几天,季云笙却一次次的做噩梦。
梦里,他身穿褴褛,一身脓包伤口,有脓从伤口流了出来,浸染了她破烂的衣服。
正这时,温齐带着如烟还有温宇,坐着马车从她身边经过,他们三人脸上洋溢着幸福愉悦,但是那样的表情,却刺伤了她的眸子。
他们在行进到她面前的时候,瞧见了她,只是一眼,他们停下了马车,然后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微抬下巴,显示自己的尊贵。
他们在笑,笑她痴傻,笑她容易哄骗,他们一次次在她面前叫嚣,目光全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件嫌弃的不得了的破布。
她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们,肚子饿了三天,得来的,只是三人的唾弃,温齐厌恶她的样子,直接喊人上前来驱赶她,将她狠狠的踹在雪地里。
画面一转,雪地里,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看到一把匕首,在快速的朝着她而来。
她想躲藏,但是脚步动弹不得。
最后,那把匕首没入她的胸腔,鲜血蔓延在雪地里。
她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笑,刺耳的很!
“啊!”
她惊声尖叫,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外头忙碌的意柳听到声音,吓的手中的物件如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看着急忙忙赶来的连翘,说道:“小姐又做恶梦了?”
这已经是小姐第三天做恶梦了,这几天早上,小姐总是会被吓醒,询问说是做了噩梦。
连翘脸上着急,匆匆忙的赶入内间。
“小姐,您没事吧?”她面带着急,将床上的人扶坐起来。
季云笙脸色煞白,还处在梦魇之间,看向连翘的时候,眼神带着迷雾。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喊了句,“连翘?”
“是奴婢,小姐没事吧?”
季云笙连忙摇头,但是那煞白的脸庞布满汗珠,以及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
连翘连忙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语气担忧,“小姐这几天一直做恶梦,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
连翘说这话的时候,也大概想了想,觉得最近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好像小姐自从那天身子不舒服之后,就连着几天做恶梦了。”意柳拿着帕子上前,递了上去。
季云笙摇头,“我没事,有人说,梦里做梦的事情和现实是相反的,这说明,我所做的噩梦,代表现实是好的,我没事,我没事。”
说是这么说,可是季云笙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不大好。
说到底,她还是没能从前世的阴影走出来。
温齐一家,还有那把匕首,都是她梦魇的源头。
她想,是不是要把那把匕首找出来,她才能过上安乐太平的日子?
季云笙这般想着的时候,连翘也在想着方法。
等人洗漱好,移步梳妆台前,连翘劝道,“小姐,要不然,让老爷请宫里的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吧,毕竟,宫里的太医医术了得,你身体是否出事,他们也比较容易察觉,不然每日小姐这般做噩梦,可如何是好?你看你这几天都瘦了,脸颊肉都快没了。”
意柳见状,也帮忙劝道:“是啊小姐,你看你,脸色越发的不好了,这样下去,你身子受不住的,您也不想让老爷夫人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