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越瞧着一个个人踢的都没有她多,脸上洋溢着兴奋。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眼睛紧盯每个踢毽子的人。
“白小姐很厉害。”季云笙站在白越越的身侧,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她对输赢并不看重,但是看的出来,身侧的白越越却很看中,每一个人的数超过四十之后,她就特别的紧张,生怕别人超越了她。
听到声音,白越越脸上带着羞赧的笑意,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了句,“季大小姐也很厉害。”
“以前没怎么见过白小姐。”季云笙好奇问道。
看着小姑娘羞赧的模样,季云笙突然觉得她笑起来极好看,没有那种故意奉承的嘴脸,也没有疏远妒忌的样子。
“家父是江州巡抚白齐楠,前两个月刚入京城,这次我第一次参加宴会。”
“原来是白大人家的千金。”
季云笙知道,江州巡抚白大人一生生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他有两位夫人,前头一位夫人,好似生了女儿没多久,因为身体亏虚,就去了,几年后,娶了一位书香家的姑娘为正妻。
以白越越的年纪,季云笙仔细一猜,便也知道,这白越越应该就是江州巡抚第一任夫人的女儿。
因着白越越母亲母族式微,后来父亲又娶了新人为妻,以季云笙所了解,白越越在白家,过的并不算好,毕竟,现在那位白夫人,可以说是方圆十里人都知道的悍妇。
也正是因为白夫人悍妇名声都传入了京城的缘故,所以季云笙听了白越越的话,自然猜测到白越越现如今的处境。
她不是多事的人,会知道那么多别人的事情,除了院子里的人会说,还有归结于前世的那些事情。
白越越笑着点点头,却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情。
她第一次参加京城小姐千金的宴会,也不敢把自家的事情全都告诉眼前的姑娘,虽然看着她好像人挺好的。
她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东西,季云笙也没再询问什么。
一个个人上前去踢毽子,白越越听着人群的声音,复又抬头定睛的看着踢毽子的人。
方汝嫣看着一个个都踢的那么厉害,心里在打鼓,她以为这些女人整天晒一晒太阳就说会头晕,所以能耐也大不了哪里去。
可现在,看着他们一个个踢了几十个,方汝嫣有些担心了。
她平日极少踢毽子,只有小的时候,和几个姐妹玩过,后来觉得这玩意不好玩,而且很粗俗,要把脚抬起来,裙子掀起,这样是十分不雅的做法。
“看样子,白小姐是要得第一了。”见后面只剩下两个人了,赵文月说道。
白越越眼睛随着赵文月的话,渐渐发亮,可以见得,她对这次的胜利,有多紧张。
其实也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比赛,并不值得重视,可白越越从小到大,从不得父亲的欢喜,如今的母亲,又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两人势同水火。
如今,就连府里的庶出妹妹,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父亲嫡出的姑娘,母亲是父亲的夫人,若不是母亲身体不好早早的去了,也许,就没有后来的母亲了。
从小,她就不聪明,做什么事情,都不得父亲的喜欢,他们嫌弃她太笨,嫌弃她说话不好听,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不知道,每次见了她,都是嘲笑她笨。
也不知道被人嘲笑了多少,白越越早就觉得自己是最笨的人了,今日踢毽子,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没想到自己能踢的那么多。
不过,即便别人夸赞,她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白越越的心,都是悬着的。
“还有最后一个人了。”赵文月看着众人,笑说道。
而这个最后的人,就是方汝嫣!
“方大小姐,来吗?”赵文月将毽子捡了起来,挑眉询问道。
看着最差也踢了十几个,方汝嫣表示自己亚历山大,特别是赵文月问她的时候,她更是火大。
看出方汝嫣脸上的愤愤,赵文月继续询问,“怎么,难道方大小姐这是怕了?不敢来了?你怕垫底?”
“谁,谁怕了?比就比!”方汝嫣连忙抢夺过赵文月手中的毽子,恨恨说道。
赵文月挑眉,让到了一边,同时还不忘提醒其他人,“都让开一些,方大小姐很厉害的,可别让她脚下的毽子踢伤了。”
果然,赵文月话一出,围着的一群人连忙让出了一个大圆形。
白越越不认识方汝嫣,又或者说,对眼前的所有官家小姐都还十分陌生,她只能看出赵文月和方汝嫣关系不好。
她心里有些担忧的问道身旁的季云笙,“方大小姐踢毽子是不是很厉害?”
她刚才可是听到别人是这么说的。
被问的季云笙显然一愣,见是白越越询问,只笑着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看了就知道……”了。
结果就是,季云笙的话还没说完,方汝嫣第一下毽子只是碰了一下脚尖,就被踢飞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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