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满头大汗的吉长香忙不迭地将褡裢里的碎银子都倒进去,就连伙计多拿了三钱碎银子都不敢说话。只是慌忙拿着布袋去了另外一处地方装米。
而地上,一名老书生颤抖着双手,不住地将地上被踹到后洒下的米掏回米袋里。
只是,这米袋或许也着实不够结实,摔倒后又坏了些许,以至于一边捡着,一边又悄然漏了一些。
而他的身后,一个双目睁得极大,身子却枯瘦如柴的小女孩拿着一个小竹篮,悄悄都捡了起来。
只是装了些许,这小女孩便浑身一僵。
因为,那老书生大叫了起来:“不要抢啊,我的米都要踩坏了……不要抢我的米……不要……”
嘭……
忽然,老书生猛地一跌倒。
一个干瘦的男子猛地冲撞在老书生的身上,老书生跌倒在地,怀中米袋顿时被夺走。
一路上,从漏洞里洒落的有些发黑的大米布满小街。
那小女孩见此,顿时悄悄捡了五步,又急忙提着小篮子消失在街道里。
唯有那老书生望着那干瘦男子的背影,哀嚎了起来:“这世道……可要怎么活啊!”
开封城里,一夕之间热闹了起来。
热闹的点,便是以东城为主,遍布整个开封的米行。小的米店一家人谨守库房,一点米都不卖。
大的米行则是十数个壮汉持着棍棒刀枪,限售高价出售。
米价腾贵,四个原本只在书上出现的字句出现在了所有开封人的脑海里。各个道路上,到处都是寻找开放发售粮米的人门。
但更多的开封人却只能绝望地望着打烊的米行哀嚎。
坚强一些的开封人亦是只能对着翌日辰时限量发卖十石米的公告匆忙回家,变卖家资。
一时间,城内的当铺又成了开封城里另外一处最为热闹的所在。
此刻的开封城里,已经汇聚了黄河南岸河南地区里大部分的难民,以及更多家资薄弱的逃难百姓。
加上本就已经颇为众多的开封本地人,整个城市的人口已经将近百万。
而如此众多的人口,整个开封城的所有米行米店,一日发售的却只有区区不过一百余石粮米。
庆园。
“这么说,开封城粮米的均价,已经上升到了九两六钱?”侯恂惊讶着道。
吴士讲微微颔首:“也有些卖得高的,我都教训好了。咱们开封粮行得一体均价。明日,最低不得过十一两,最高不得过十一两三钱。”
身为开封知府,他的消息自然是最为灵通的。也是此次策划之中,侯恂选择的地头蛇。其实,侯恂也可以算得上是河南地头蛇了。焦家米行便是侯家的盟友,城中储备粮米足有上万石。是城内首屈一指的大米行。
见此,一旁的侯方域凑趣地大笑:“光是这么今日的收成,咱们就足足赚了有上千两了啊!”
屋内,还有一个穿着精致苏织长袍的富商笑着道:“比朝宗预料得要更多呢。这次运进成的一万石军粮卖出去,最后至少能赚三十万两!”
“这不就是要一石米买三十两吗?”侯方域惊叹了一声,随后笑着道:“那就要看看,这次秦侠如何筹措军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