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精锐的战兵。飞熊营!
一想到被朱慈烺解围的开封,赵珽顿时激动了起来:“飞熊营可有北上救援?”
但陈三元却是一语冷言。如天灵开八瓣,雪水浇下来:“莫要妄想了……京师的消息与咱们的传令兵是一体进出的。京畿统帅。那是咱们的好首辅周延儒!根本不是那解救了开封的太子殿下!临清乃山东行省所在,岂会擅自……进入京师?”
众人闻言,望着杀来的满洲女真兵,心如在九幽深渊。
……
与此同时,京师六艺居。
“言辞机锋,非我所长。心念于此,倒是有句话,可以明志。”朱慈烺缓缓起身,傲然挺立,望着众人。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朱慈烺,刷新户部,理顺榷税财计,领兵大战贼寇,护卫同胞,解民倒悬。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有些时候,都忘记了发升,忘记了表功。”
朱慈烺目光沉沉地望着众人,借着朗声道:“有道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这般小妇人作态,我朱慈烺不屑刻意为之。我朱慈烺所作所为,所立下功勋,所犯下罪孽。千秋之后,史笔可证。故而,徐闻兄台问小可这一番心思,是为公心,还是为了私念。那我今日有一言告诉大家:我朱慈烺,所作所为,上对得住列祖列宗,下对得住苍生万民。我一片丹心,禁得住史书考验。我一腔所为,对得住七尺神明。”
徐闻呐呐无言,颓然坐下。心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份放松。当真切接触了朱慈烺,了解了朱慈烺是怎样一个人后,此刻的他却悄然少了一份争辩之心。
此刻,朱慈烺站起身,望着眼前一个个全新注视而来的目光,轻声道:“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北宋失却的燕云十六州上!站在京师,这块太祖时将士们浴血奋战,用鲜血浇灌了尊严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太祖成祖北伐的起点。我的两位先祖,是帝国公认扬我帝国儿郎铁骨的圣君。那时的大明,是公认天下无敢轻视的强盛帝国!”
“但我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软弱的国度。一个被辽东小国蹂躏在屈辱求和之中**的国度。”
“萨尔浒一战到而今松锦大战以来,我们这个骄傲的帝国就离我们彻底远去了。那些建奴在我们的故土上践踏先祖的荣光,杀戮我们残存的同胞,羞辱我们仅存的尊严。一个寰宇之中,最文明,最昌盛帝国的尊严。”
“我想问一问而今的诸位,这是我们大明的未来吗?这是我们在座每一位博学士子们期盼的未来吗?”
“不是!”齐远喘着粗气,朱慈烺平和的话语却仿佛干柴之中的火种一样,燃烧了他的肺腑:“绝不是!”
徐闻也是仅仅握着手,低哑的嗓音里透着义愤:“绝不!”
倪元璐看了一帮的李邦华一眼,却心中一跳,他看到李邦华闭着眼睛,罕见地没有保持住平静。
“那就请你们告诉我!”
“是愿意追随抗击鞑虏的旗帜,做一个自由尊严的勇士,还是屈辱地求和,做一个被建奴蹂躏的奴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