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战!”朱慈烺吼出了声音:“战、战!”
“战、战、战!”
“战、战、战!”
“战、战、战!”
……
临清,东赵镇一片死寂。
一处门庭最为广大的院落里,肃立着一个个侍卫。
若是不管门口还流淌着鲜血的几具尸骸。恐怕不会想到,这里是曾经东赵镇第一大家赵家的宅邸。
那个鲜血已经冻僵。再无一点热乎气的尸身便是赵家老太爷,一位坚信不需要搬进城内。不想被太子朱慈烺盘剥的举人老爷。
院落暖和的内厅主位上,取而代之的是大清奉命大元帅、饶余贝勒阿巴泰。
他喊来了全军将官,表情冷漠。
这一次,阿巴泰的身边没有和托。
和托也并没有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寻乐,他将自己的身子挺得好似一根标枪一样立在马上,朝着南边望去,似乎这样才可以看穿数里外临清城内那个人一样。
这一次,清军全体将官都格外愤怒而冷酷。
愤怒,是因为临清城外悬挂起来的两百多颗脑袋。
联想到瑚通格那次鬼鬼祟祟的私自掳掠,聪慧的和托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汉人……定是以十倍兵力,伏击了一整个牛录……这才能打出这种情况……肯定还是以有备击无心!我女真大军是不可战胜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和托喃喃着,话语渐渐也有些没有了逻辑,只是单调地发泄着这种情绪。
一旁,赵雄沉默着。
随着满清大军入关,这一路赵雄经历了许多许多。
赵雄不是什么新人,已经年近四十不惑的赵雄经历了满清大军的好几次入关。也看惯了各种大人物的起起落落。
但这一次,赵雄却看到了迥然不同于以往的景象。
在关外,跟随着大军还未入关的和托自信昂扬,坚信大明只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想什么切就怎么切。
蓟州一战击败白广恩,接连攻破州府十数,这又坚定了和托满清战无不胜的信念 。
那时的和托自信昂扬,精神蓬勃。
但从河间府一战两个牛录受挫到德州一战被人全歼一个牛录后,年幼的和托却对曾经坚定的信念悄然动摇了起来。
此刻,和托只是用一层冷酷来包裹住内心的怀疑。
想到这里,赵雄轻声道:“小主子。胜败乃兵家常事……单纯发泄怒火并无用处。眼下,朱慈烺已经集结大军,逃无可逃。咱们只要生擒了太子,不一样可以证明大军的本事吗?”
“生擒明国太子?”和托缓缓摇头:“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苛求生擒?一旦露头,我便一箭射死。一有机会,绝不能给他半分希望!此人,定然是我满清日后大敌!”
就当和托说完以后,满清军中的帅堂忽然轰然响起一阵整齐的怒吼。
“攻破临清城,血洗七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