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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四月,入登莱,小路分兵又入顺德,杀知府言孔嘉。
大明崇祯十六年四月二十九,在山东被破的大明宗室就已经达到了四人。分别是乐陵、阳信、东原、安丘、四郡王。被俘的宗师达到数千人,整个齐鲁大地上,被清军抢掠的财产已经高达三千万两之巨。被如同牛马一样用绳索捆起来的俘虏更是高达数十万之多。其中大多数都是年轻有力的男子,这是打算拿回去耕田的。
以至于那些家眷女子,被侮辱后自杀的比比即是,侥幸苟活下来的,亦是不断地被清军羞辱,发泄肉欲。
而那些城破之后的老弱,更是凄惨无比,不是倒毙沟壑,就是悄无声息地选择了自杀。
在这样一场几乎灭世一般的再难之下,普通百姓逃避不了。那些大家豪门也一样难以躲避。就连孔家这样延绵千载,几乎读书人心中生地一样的地方也被陈维道洗劫,就连郡王亲王这样的宗师都无法避免,那就别说那些普通读书人的家庭了。
一时间。整个山东几乎都成了一片白地,到处都颤抖在清军的铁蹄之下。
屠城不计数,百姓尽为奴。
清军肆虐时,官军无觅处。
一首打油诗开始在各处传言。这个官军指的当然是朝堂的官军,但周延儒对此却理直气壮:“本官的任务首要当然是护卫京畿。调集大军进入山东作战,这不是稳妥所为。”
断然拒绝了各处求援的讯息。周延儒又隔三差五报上去一个大捷,便继续在通州城内载歌载舞享受了起来。
得到了周延儒的捷报,朱由检沉默了良久。
角落里,轻手轻脚为朱由检收拾奏章的王承恩轻声随口议论着道:“首辅大人又来奏章了呢。老奴为陛下贺。”
“周延儒这般兴高采烈,心思如何,他装糊涂,你这老奴也要装糊涂吗?”朱由检轻叹一声道:“死难的知府知县都在山东啊,而且都开始朝着登莱去了,这个时候,京畿这边报上来十几颗脑袋,那边报上来十几颗脑袋,真当朕不会算数,不会看地图吗?”
“真的郡王……可都死了四个了啊!”朱由检苦笑着,将这捷报的奏章丢了下去。
周延儒,根本不想抗清罢了。
而这个时候,京师之中的普通百姓终于开始深信起来。
“只有太子殿下才真正在抗清啊……”
“可是殿下……困守临清这都四个月了,那些瘟疫……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听闻清军也有伏兵围住了临清城。一场瘟疫横行,只怕大军早就没有战力了。真是……天不佑大明啊……”
……
临清城内,朱慈烺轻轻放飞了一支雄鹰。
随后,一只笔筒在雄鹰的利爪之下,振翅高飞,翱翔九天。当雄鹰东飞数百里后,一支潜藏在济州岛已经将近小半年的军队终于欢呼了起来。
“殿下钦命!出击!”刘胜激动地高喊:“兄弟们!我们的袍泽在战场上受尽辛苦,现在,是时候让我们复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