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的是明明白白,放之于阳光之下亦可盛行的党派。孤在国子监讲学时,发下宏愿与理想,愿与天下士子一共为国家强盛,抵御外侮而奋战。故而,孤以为那些愿意跟随我进入随军武校,进入皇家近卫军团,进入山东河南各个岗位上为大明奋斗的人,一样是我朱慈烺麾下的朋党。这样的朋党,孤自然能明白,他绝不是为了结党营私。”朱慈烺目光发亮地看着两人:“故而,孤要的是一个新的东林。一个能告诉我们,你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又打算如何做的新东林。”
听到这里,李邦华还不知道朱慈烺对于他们而言是什么心思,那也白费了这数十年官场沉浮了。
但正因为明白了朱慈烺胸中格局,李邦华这才不由感觉到一股久违的热血在胸腔里流淌,让他不由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感动。
“这是我大明的太子,这是我大明的未来!有此明知储君,这天下艰难时局,终于有指望了罢!” 李邦华心中念念着,
“大明绝于党政内乱,或许便要由此而终了!大明朝堂,一个新的时代,必将由此开启!”倪元璐心中笃定。
良久,当两人消化完了朱慈烺这海量的信息量后,李邦华缓缓睁开了双目,微微将眼中的湿润之意抹去,郑重起身,朝着朱慈烺一拜:“臣下心悦诚服。愿给出殿下一个崭新的东林!”
“好!”朱慈烺顿时大笑齐声:“我这里也有一封薄礼,还请收下吧。这既是我一份私心的期望,也是为了这天下,一群为了大明美好未来团结在一起的仁人志士们的支持。”
朱慈烺递出去一封红纸包裹的平信后便不再谈论政治,而是与两人闲谈起来。
没了沉重的政治话题,几人一时间倒是探讨得颇为顺利。尤其是当朱慈烺跑出了一千万两要如何花这个话题的时候,三人更是越发热烈了起来。
“殿下建随军武校是明智之举啊。士子能不能用,有贤人引导这是最好的。但天下又哪里有那么多贤人?这就需要学校来发挥作用。只不过,而今学校教的都是科举制艺,全无实用之处。如殿下那般能另立国子监分监的举措。实在是开前人眼界。”话语投机,李邦华也不着痕迹地丢出了一个对朱慈烺的赞赏。
朱慈烺笑着应和,又看到倪元璐有话说。
果然,倪元璐笑着道:“固然是眼界的问题。但也有财力的问题啊。这天下学校,贤人自办自行经营终究寥寥少数,最多最普遍除了朝廷的县学,就是宗族的宗学了。一个大家族,总会拼命培养出有功名的后辈来撑住家业。一个在村里能保住田地的宗族往往少不了一个秀才。能在县乡里保住家业的,那又需要一个举人。能在府县之中有名望的,更是需要进士。若拼命求学只是为了一个吏目,只能顾得住一家妻小,这学校就很难再由宗族举办了。”
朱慈烺点头,倪元璐的见识的确是不错的。
“这一次的斩获,的确主要应该用在教育的问题上。只不过,方才其实也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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