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他还得有这能力!”
场内微微冷场了一下。
文玉京很快便拿起了手中的酒杯,轻笑着将此事揭了过去。
很快,一阵祝酒词响起,你一杯我一杯,陈贤便顾不上这些牢骚了。
吕伟迎丢了一个眼神给了盛庆和,致歉告退了。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雅间,吕伟迎率先:“这一回,县里看来是知晓了我们的动作。”
盛庆和撇了撇嘴:“晓得了又如何?关键是县衙里能做什么。谁不知道现在县衙里还有几个人可用?”
“还好费丁开了个头,其余人都不敢跟着。而且,六房书办都对这一回开办区公所的事情极为警惕……”吕伟迎笑着,表情琢磨。
盛庆和听闻了此事:“都是怕往后没了饭碗,自然不会让吴英科这一回得手。”
“是极是极……”吕伟迎笑着,更加得意了起来。
“哦?是吗?”忽然间,一人大步走了进来。身前,是几个身高体壮的精壮汉子。这几个汉子吕伟迎认得,不是因为这些区公所的人,而是因为这几个都是他官场来清秋小院里能见到的人。没错,这几个人都是这里的龟奴。
龟奴有分两种,有那伺候人的。也有那等被当作看家护院使唤的。
这几个精壮汉子一看体格就能明白是属于后者。
但这几个往常间一连凶悍之色的龟奴却是连连后退,一脸惊慌。
没多久文玉京便走了出来,他一见来人顿时大惊失色:“席……席所长,哎呀,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过来了。这真是……有失远迎,奴家的罪过。若有做的不周到的different还请席所长行个方便,奴家这就立刻盖章。还请给个机会啊……”
“文东家。你看这妓院做买卖,只要没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不属于我警务派出所负责。”来者赫然就是席斌,也就是这卢沟桥镇警务派出所的所长,掌管着上百号人的力量。
此刻,他身后便是一半带着派出所内数名正式警官,以及从下面各处村庄抽调而来的十数民兵。警官们身着黑色警服,民兵们亦是穿着墨绿色无肩章只有一个民字的军装。
制服带给人的震慑不言而喻。
而席斌的目的更让文玉京惊恐南岸。
这么多人出来一趟,那显然是大事件啊。
见文玉京走了出来,吕伟迎忽然间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悄然后退,想要抽身离开。
却不料,此刻席斌喊道:“当然,这一回也不是我要来寻你们几人麻烦。这一回的正主……盛科长,有情了。”
听着这个姓,吕伟迎目光一瞪:“盛勇为!”
“看来吕同学今日还记得我啊,真是难得难得。”说话的,赫然便是盛勇为。
“你……你不是在大兴县?等等……是了。前几****听闻你因为伯父伯母的事情回了盛家庄……那一日,我也见了你父母……你……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什么盛科长?”吕伟迎心底里浓浓不妙的感觉。
“没错。我的确是已然移民去了大兴县。这一回要不是你做出了这一番事情,我甚至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亮出我的身份。我一年前就读了圣上当年在南京办的南京师范学校。眼下……忝为锦衣卫廉政公署宛平督查科科长。眼下,请老同学移步跟我走一趟吧!”说着,盛勇为沉声道:“我以圣上授予锦衣卫的职权向你陈述:作为帝国公务人员,你必须按照入职时的宣示,随我在规定地点交代规定问题。此为:双规!”
说着,盛勇为大手一挥,道:“跟我走一趟吧!”
“我不服!就因为你一己之私吗?我举人功名,我见官不跪,岂能因为你区区一个小吏一言之词就能带走我?”吕伟迎大吼一声,大步后退者,怒视众人。
实际上到了秀才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见官不跪了。到了举人的时候,更是可以有了做官的资格,实际上社会待遇与官员也不差了。
如此一番威势之下,众人愣愣地看着,竟是真的有些不敢上前一步。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盛勇为轻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带走你?你若还有胆气,可敢随我再去一趟盛家庄?”
“不去!我回我的南吕村!凭什么回去!”吕伟迎心中那抹不妙的预感越发浓重了。
“哈哈哈哈哈……”盛勇为大笑一声,晓得吕伟迎猛地一沉。果不其然,盛勇为嘲弄地看着吕伟迎:“那就去南吕村!”
吕伟迎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盛勇为大笑了。
盛家庄在南吕村的西面,隔着一条小溪便是。
自然,要从东面的卢沟桥镇去西面的盛家庄,便会先通过南吕村。
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南吕村。
只是刚到了这里吕伟迎便愕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怎么这么多人?”
之见此刻的南吕村里,赫然数百村民齐聚村口。
而村口上,恰好搭了一个高台。
两个穿着儒衫的士子忙前忙后,带着一个戏班子在村口打起了擂台。
“唱戏?”吕伟迎能理解,但他无法理解这几个士子竟然十分面生。显然,这一回盛勇为敢带着他过来,依仗就是这几个读书人。要知道,这些读书人闹腾起来的时候,那可是比起莽夫还要难缠!
人家有知识,而知识便是力量!尤其在面对政策执行传达与监督的时候……
果不其然,当这戏班子将曲目道出来时,吕伟迎顿时眼前一黑。
“奸相逃税惹百姓家破人亡,包青天丈量田亩为民请命!”
这赫然是一处讲解政策的戏文。而开头一句便是:“我大明皇帝顶呱呱,新君登位改田赋,只加官绅不加民,若有那奸邪来使坏,更有廉政公署来执法,来执法!”
听着这么一句,盛勇为只觉得自己胸口廉政公署那几个字一下子格外鲜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