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一起行动。而且……辽南各地的村寨里,老弱太多了。”
如果是往常,鳌拜会十分奇怪地质问一句。精兵强将不聚集在大军之中,而是散落在村寨里,那才是大清的罪过。
大清国小,就要集合最强大的力量才可以鲸吞明国。
可眼下,鳌拜只要一想到这里,就会对比起辽南不断增多的汉人。
这天杀的的汉人,就仿佛无穷无尽一样,怎么杀都杀不完。一个不小心,更是在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里冒了出来。
而现在,他们竟然还有了武器,可以朝着曾经屠杀他们的满清勇士反击。
这样的景象,实在是让鳌拜惊怒难掩。
“哼,军情,探查得怎么样了?”鳌拜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直接又问道。
“明人的目标……很可能是海州……”苏克萨哈一说,顿时便让鳌拜目光瞪大了起来:“还真敢想!”
“不过……应该是了……”鳌拜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是要将辽南与辽西连起来啊!”
海州是一处关键所在。这里东去就是辽阳、盛京,西去就是广宁、锦州。
知道辽阳与广宁的人不多,但要是说起锦州与盛京,那肯定就大部分一听就了然了。
锦州是眼下大明重新收复的地方,大明的新军在这里可以出关进攻广宁,从而收复辽东失地。
此前明清之间在锦州发生的战事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数十百万的性命洒在这咫尺天地。
同样,为了能够西进攻略关内万里江山,清国亦是十分重视这里。而海州,就是这样一个关键的衔接点。
换句话说,如果这里被红娘子所攻破占据,那么辽西的明军就能与红娘子部联合起来,从而彻底一战让清人败退千里,只能退守辽阳守住盛京。
如此,也怪不得鳌拜、苏克萨哈以及孝庄太后会认为辽南的明军才是主力。实在是这里太过重要了。
“来吧……到要看看,从凤凰城奔袭而来的千里道路上,明人能怎么个打法!”鳌拜深深呼出一口气。
十日后,大明二七七年四月二十七。
天气已经过了初春,寒冷被彻底驱散。辽南大地之上,不同于万物生长的景象,肃杀的气息却传染了这片土地。
尤其是一队数千人的马队在茫茫辽南山地上,过河谷,越险道,翻山越岭,出现在了辽中平原SH州城外,战鼓声悄然间响了起来。
“城外的明军出现了,他们还真偷袭了过来!那茫茫的群山峻岭,真是他们不存在一般吗?”苏克萨哈的震惊地走到了鳌拜的身前。
鳌拜看了一眼神神叨叨的苏克萨哈,只是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聚兵!”
鼓声擂动,三个旗的八旗大军集合起来。
他们没有选择守城。
事实上,清军对于守城一直是并不擅长。
当然,更加重要的是。他们的主帅是鳌拜。是一个勇武的巴图鲁,是有名的武士,更是坚信铁骑可以踏破明人头盖骨的勇将。
这样一个人,他是绝不相信让自己龟缩在城内等待明人打上门的。
很快,苏克萨哈便由衷地庆幸了自己选择出城战斗。
数万清军出了城。
他们看到了位于城外真的突袭过来的明军。
来敌的人数不多,但敌人的模样,却是让鳌拜心中一惊。
全然不同于两条腿跑的明军,眼前的敌人竟然不是步军。鳌拜明白自己不会猜错。无论如何,那种万马奔腾的景象他是绝不会认错的。也许明人的军队数目只有数千之多,但他们的马,却是有上万之多。
也就是说,这些人是一人三马甚至四马,全都骑着好马,无一人步行。
这样想着,鳌拜心中悄然间对于敌人神出鬼没,迅疾冲杀到了盖州城前也就没有那么多疑问了。
至少,敌人不是飞过来的。
忽然间,大清的军中猛地传来了一阵哄闹的声音。
苏克萨哈不断地率领着亲卫在各部之中弹压军法,竭力将这样的哄闹给弹压下去。
军中重新恢复了平静,而鳌拜亦是迅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源自于对面的敌人。
那里,绝不该与骑兵一同出现的东西显露在了鳌拜手中的千里镜里。
他爱惜地打开了这一把被保养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千里镜,比起脏污的铠甲与军械,这个千里镜便处处透露着干净整洁的模样。而这些,似乎也有助于鳌拜能够最清晰地看到眼前的敌人。
很快,千里镜里的景象寻到了哄闹的源头。
在对面,隔着清军数百步外的地方里,一队人马开始十分训练有素地行动了起来。
他们从马上下来,各自拆开了马背上包装得整整齐齐的包裹。这些包裹被迅速拆开,仿佛训练了前十百倍一样,上百人的行动透着一种微妙的节奏感与韵律感。
他们很快就将包裹拆开,将里面的一件件东西放了出来。
很快,在一阵近乎眼花缭乱的动作里。一个让鳌拜也经不住瞪大眼睛的东西出现了。
那是一门火炮。
一门可以被拆开并且迅速组装起来的火炮。
尽管,这仿佛只是一门看起来口径并不大只有,炮弹也只有一个柚子大……
等等,柚子大?
那已经够大了!
对于鳌拜来说,这样突袭杀来的明军竟然有火炮!那实在是太糟糕了!
还好,没有守城……
“天杀的,这还是明军吗?为什么能有火炮,为什么骑兵也能有火炮?”鳌拜心中异常焦躁了起来。
而这时,第一门火炮已经迅速组装完毕。
策马走到炮兵营地里的红娘子看着眼前炮兵兄弟们的行动,笑道:“兄弟们,给这些土包子蛮夷看看,什么叫来自文明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