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已经渐渐汇聚到了台上。甚至有许多人面对朱慈烺的目光看来,也是没有畏惧,探寻打量着。
尤其还有许多女学生呢。
这些遐思飘过去,一旁的朱之瑜轻轻咳嗽了起来。
朱慈烺默默算了算时间,又想了想今日的安排,不再逗趣。
众人又见朱慈烺渐渐收起笑容,背对着双手,身板笔直的站在堂上,气氛缓缓变得正式起来。
所有人打起精神,一扫原本对这种演讲的乏味之心,纷纷认真的静静听了起来。
只见朱慈烺身着一身皇帝常服,龙纹黄袍穿在身上,说不尽的威严。又见朱慈烺话语抑扬顿挫,声音雄浑有力,都不由感觉到一派皇者气势。挥手之间,都让人不由想到,这是一个抬手可以让天地改色,一语之下,能让千万人命运变迁的大明皇帝陛下!
“文武分工不同,但说到底,都是为我大明效力。一视同仁,各有千秋,从无高低优劣之分。诸位能出现在这里,在朕的面前就读于大明眼下第一学府,那便是说明诸位都为学校所信赖之可造之才。朕于此,便要与诸位大明未来之菁华之辈,略谈一二,我们身处于时代的分界线上,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世界。再谈,这大学所在,究竟为何物。诸位于此就读,又当心怀何等心态就学。”朱慈烺说。
场上的画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吴巧儿的眼神亮晶晶的,细细的听着,既是有了趣味,又是不由的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干娘。
田英琦轻轻笑着,知道吴巧儿在担忧什么:“这未来,咱们女儿家也有一份呢。”
礼堂设计的极好,场上的也是竭力做了土法的扩音设备,加上朱慈烺这些年来军前动员,战时动员,军前鼓舞不知道多少回,早已游刃有余,声音洪亮,雄浑敦厚,就是场外的李岩与那李工头也是能听得仔细。
“今日之世界,已非昨日千年未变之世界。西方已寻千年之古,复兴今日之学问,以此解放思想,战船纵横,万里海波驰骋,天涯海角,多为西人所得。一百年前,西人麦哲伦环游天下,已证地圆学说。就在今年,英吉利人克伦威尔击败王军,一代国王查理一世即将走上断头台。谁人能知晓其中因果,告诉朕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谁又能告诉朕,我大明的未来是什么?”朱慈烺沉声的说着,一个个闻若未闻的新名词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新奇,更是振聋发聩。
堂下学子们鸦雀无声,朱慈烺身后的一干大儒名师们,却是震惊得不由哄闹着议论起来。
直到朱之瑜严厉的扫视过去,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众人继续听着朱慈烺说。
“当然,也可以说,这些年来,大明沉沦兵祸,实无余力。这二十年中,我大明变化之烈,亦是千年罕有。二十余年前,辽东兵祸横生,建奴举十数兵甲谋逆,摧枯拉朽,大明辽东江山倾覆。如此二十余载,大明沉沦兵祸,几无再造中华之日。的确无暇他顾。然则,朕有幸得父皇信重,出宫积业,披荆斩棘,得今日崭新大明。诸君于此,可以为朕去寻求一个因果缘由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