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故而人稠地少的情况得以缓解。百姓稍多一些活路。但是,将这一方眼界困顿于国内实属下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之大,实在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了。所谓天朝上邦,无所不有,不需睁眼向外看的自大之言,朕可是从不这么认为的。”朱慈烺郑重地看着徐茵茵,眼角一瞥,发现杨文岳与倪元璐等人来了。
见此,朱慈烺收住声,喊来内侍将准备好的礼品送给了几人,一番告别,倪元璐与杨文岳联袂坐下。
一干京师大学堂的女学生们惊喜地带着皇帝的礼物离开了。
朱慈烺则是有些不安的看着两位大臣的到来。
好在,让朱慈烺稍稍安心的是,两人显然不是纠结朱慈烺是不是要继续出宫的。
两人,是带来了一份辽东之战的战果汇总。
见此,朱慈烺顿时欢喜了起来:“哈哈,有这一份清单,两位爱卿回了京,可就好受多了。至少,户部傅爱卿那边就不会白眼有加了。”
往常看到枢密院,傅淑训就感觉头大。因为这意味着又是大笔的战争经费支出。
但每次战后,这种关系就会调过头。
也许是传承了朱慈烺一开始就算账精明的作风,大明皇家军队不管是陆军还是水师都喜欢算账。全军上下格外重视斩获纪律,一律充公,绝不私藏。
毕竟,这可是军队少数可以在户部衙门面前硬起腰杆的时候。
也正是这种会经营思路的思虑,这才让军队一直保持了较高军费标准,有钱,就有了跨时代发展的底气。毕竟,一支火器化的近代军队军费开支可是数倍于传统军队。
“这么多啊……”朱慈烺虽然心中有所预料,但看了这一战后的斩获,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一共价值……一千九百万两?”
“建奴贵胄伪朝之产,一共都折算了进来。单单只算现银,其实只有七百余万两。但折算上其余的私财,包括金锭、珠宝、字画、地产、牛马、人参鹿茸等财货,价值一千九百万两。当然,余下一千余万两这些具体还要看拍卖的情况。这么多的东西,要一次性投入市场,拍卖起来价值还会有所波动。”杨文岳解释着道。
“但这已经足够让朕惊喜了!”朱慈烺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一回,见了李爱卿,朕倒是可以换一个法子头痛了。”
“陛下身体不适?”倪元璐有些紧张。
朱慈烺促狭地笑道:“倪爱卿多虑了。朕呀,是打算对李爱卿说……多了一千多万的经费预算。朕,要头痛怎么才能把这笔钱花光喽!”
作为一个现代人,朱慈烺的财政理念当然不一样。这年头对于官员而言,当然是想着存钱越多越好。
但朱慈烺明白,储蓄习惯说到底是为了抗风险。但实际上,钱不用出去,就无法让经济活跃,对于国家政府而言是亏本行为。
倪元璐等人跟随朱慈烺良久,耳濡目染,对于这一点当然清楚。此刻听明白这个梗,都是不由欢畅笑了起来。
是啊,有钱不知道怎么花,这实在是个幸福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