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就说那朝鲜国内,亦是纷纷看着!”
“若是皇帝陛下寻不到,这国事访问也算是白开了……”高名衡更是痛苦地想到:“说不定,更要丢脸到藩属国里了……”
其余大臣闻言,都是面面相觑:“何至于此……”
“报!朝鲜世子求见!”一名书吏走来,道。
“是李皑?还是先期回去的李氵昊?”吴甡道。
“是李皑!”
吴甡与高名衡闻言,都是郑重起来。
他们没有理由拒绝对方的求见。
李皑的动作更是很快,一等求见通过,他迅速便走了进来,入内,就是诚惶诚恐地道:“小国远离上国,不识礼仪,一路接待,恐多有怠慢。小王此来,特请上国降罪……”
说罢,李皑大礼参拜,让高名衡急忙过去扶起:“朝鲜国一路接待,都为诚心,何必多虑……”
李皑顺势起身,依旧是一副惶恐的模样:“臣此前听闻,大皇帝一向亲爱子民。我朝鲜国侍奉大明已久,亦为大明子民。一路驰来,均未见大皇帝召见朝鲜臣民,已全朝鲜君臣忠义。小王惶恐,唯虑侍奉不周,以至于大皇帝心生不悦。特来求见大皇帝请罪……”
“多虑……多虑了……”吴甡嘴角一抽,心理无边苦涩,一路来朝鲜人的确是诚惶诚恐,唯恐招待不周。但此前十分爱出门的皇帝陛下却一路都没有见过一个朝鲜人。只有他们几个大臣一路用皇帝的名义发布诏书,或者勉励朝鲜君臣,或者赏赐地方官员、民众。
这的确是太奇怪了。别说是朝鲜人,就是不少大明官员士兵也十分疑惑。
吴甡明白李皑的心情,却更是苦涩地不得不承认面对李皑的请罪,想着要如何回复:“吾皇一向宽宏大量,未有见百姓,实在是偶感风寒,故而不宜见人。还请无需忧烦……”
“如此,小王正好准备了百年高丽参,以及各色珍贵名药,还请小王奉上贡品,已全君臣忠孝之义!”说罢,李皑又是跪在地上,只是,面色朝着地面的时候,却是说不出的欢畅。
显然,他们并没有找到皇帝本人。
一想到这些平素让朝鲜君臣无不战战兢兢地大明高官们这般心虚担忧的模样,李皑就心中大为畅快起来。
此刻他跪的越是恭敬,吴甡就越发不好发怒着恼。
“觐见就不必了,待陛下身子好转,会亲自再行赏赐的。来人,陪世子去,按律回赐。”吴甡忙不迭地想要打发走李皑。
但李皑却来了劲,担忧地道:“若是不便见小王,小王这就去寻国中全部医者,为陛下诊治。若不能全此忠孝,父王一样会怪罪小王,以为朝鲜侍奉不周,以至于大皇帝怪罪……这才再三拒见,引祸朝鲜……”
吴甡眉头一跳。
这李皑话中有话!
高名衡一样是迅速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李皑是在挖坑啊!
被李皑这么一个将军,他们想要动兵搜查全国却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