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苏医生,你去给我开些药吧,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自己会注意的!”陆泽瑞起身离开了床上,随手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威廉,你为了一个宁晚值得吗?你这样去得罪曼切尔,本来曼切尔是想要用宁晚去威胁陆景承的,现在倒好,你平息了他的怒火,为此和他用江湖办法解决,挨了一枪,可这些,宁晚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就因为她是东方清浅唯一的女儿?”
艾伦怒气冲冲地说道,难道他为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还要他一直这样付出到什么时候?
陆泽瑞倒也没说什么,一脸平静地望向了窗外,庭院里的池水清澈见底,却似乎染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绿色,一旁的枝叶倒影在水面上,歪歪的,幻化成扭曲的姿势。
“我不需要她知道些什么,只要她不陷入危险就好了,至于曼切尔要去用季馨儿来威胁陆景承,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和我没关系,和宁晚也没关系,有些事,已经成遗憾,没有必要将遗憾再度遗传下去!”
他已经清楚的知道,此生,他都不会放任宁晚不管。
“对了,艾伦,你说晚晚已经回到东方家接任家主了?陆景承待她,还如从前吗?”
“你也不关心关心自个儿事,倒是关心起人家两口子的事儿来了,那个乔浩宇也被你赶走了,那你是不是该正经儿八百的好好的娶妻生子了”艾伦面色微窘,“要是小姐还在,怕是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陆泽瑞挑了挑眉,“艾伦,你管得可真宽啊。”
艾伦撇撇嘴,“本来就是,不过,威廉,听说,宁晚和陆景承在闹离婚,这事儿是小道消息传来的,而老爷子却不准,还准备在陆氏一百周年庆典上,将宁晚引入陆家,承认宁晚在陆家的地位!”
陆泽瑞敛起了笑容,若有所思地将凝望着自己肩部的伤口,露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仿佛,在这一凝望中,他看到了很多东西。一些,这段时日内无法释怀的东西。还有,他现在究竟要做什么。
那伤口隐隐作痛,可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玄妙的贯穿。说不清楚,可不知为什么,内心的那种思念的感觉却变得更加强烈
“自从清浅离开的这么许多年,我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什么地方,可如今,我知道了。”他缓缓开了口,“如果陆景承待她不好,我不会让晚晚去周年庆,也不会让她接受那一切的,我会带着她回英国!”
艾伦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了然的神色,“威廉,你这又是何苦呢?”
“艾伦,你没有过那种感觉,生命中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思念,都是在一种无法遏制的思念中度过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艾伦,你知道思念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