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灵尚未消从震惊中醒转过来,冷莫言的身体消失在门后,几声力道不小的关门声提醒着她,他已经走了。
吁——
长长地呼了口气,雅灵为自己在经历强火力轰炸后还能安然无恙而感一庆幸。不过,紧接着,一阵失落袭击过来,刚刚冷莫言的行为告诉她,他仍然很在乎很在乎那个叫倪缤儿的女孩。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竟能得到这么冷酷的一个男人的喜爱?
心在泛起酸意,雅灵不断地说服自己,她跟冷莫言什么之间什么都没有,不要在乎他的现在,过去和未来。
可失落的心如何能听得进这勉强的呼唤,越走越远的心已紧紧绑在了某处,为他的伤感而伤感,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取过架子上的红酒,雅灵第一次喝起酒来,尽管被一次次呛到不断咳嗽,仍倔强地要将整瓶酒喝完,直到醉倒在宽软的床上,任凭酒液孤独地流淌……
冷莫言一夜未归,雅灵宿醉一场,直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她的身上,她慢慢醒来。头好痛!没有经验的她那般强灌,结果却这般难受。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墙壁上挂着一个古香古色的西方老钟,当当当地敲击了十二下,哦,十二点了吗?这么晚了。勉强撑起身体,身上的衣服因为一夜睡眠而变得皱皱巴巴,对面的镜中照出一张略带憔悴的俏脸。
是自己么?雅灵抚上脸庞,镜中的人儿也将小手落在脸上,那小脸看起来好苍白!一向水汪汪的大眼失去了光泽,显出病态的美。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楚楚可怜!眼圈竟然红红的,脸颊还有泪痕留下,自己难道哭过?
昨夜的情况太过朦胧,雅灵除了记起自己曾举瓶狂饮外,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玻璃上仍留着红色的酒液,透过那里,可以看到,船身静静地立在阳光下,没有了碧蓝的海水,倒是一片银白的沙滩泛着刺眼的光,吸引着游人的目光。
船靠岸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沙滩上一个身影吸引着她,修长的身体上尽着一条小短裤,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在阳光下闪着汗光,他手里提着一个东西,不一会儿便跨入水中。
那人,正是冷莫言。
他走到一定位置时,停留一阵,接着向着前方大叫一声,马达声响过之后,他便飞一般越上海面。
他的姿势好美,稳稳地站地在帆船上,迎上远方涌来的滚滚浪花,转眼,消失不见,一下刻,如水豹般从水中钻出。冲浪是一项高难度的体育运动,冷莫言做起来,便如走路一般轻松。
一个转弯,一个飞跃,一个腾空转体……
雅灵张大着嘴看着他完成着一个个高难度动作,差点大声喝起彩来。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一位穿着佣人服的女侍者推着餐车站在门口。
“太太,您的早点。”
“哦,谢谢。”雅灵看着车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一下子来了食欲。
女侍者摆好早餐,在离去前停顿一下。“太太,总裁吩咐,您用完早点后到沙滩上去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