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嫂热情地迎接着她,佣人们也轮流过来向她问好,他们都很热络,只是眼神有些奇怪,究竟是哪里奇怪,她竟说不清楚。
“言这几天特别的忙,可能会晚点才回,想吃点什么,我叫他们去弄。你看,这几天又瘦了好多,要注意身体哟。”柳嫂像个母亲一样唠叨着,她觉得异常温暖。
“嗯,还不饿,我想上去整理一下东西。”雅灵说着,提起简单的行礼朝楼上走,袋里装的都是她刚刚完工的时装,还要好好整理一下,有些地方可能还要略作修改。等待是个痛苦的过程,她决定用修改衣服来打发时间。
“哦,雅灵。”柳嫂再叫住了她,脸色有些尴尬。“你的房间换了一个,现在安排在了言旁边的那间……”
“不,我喜欢原来那间,帮我搬回去吧。”
“那里已经被倪小姐用了,她以前就住那里。”一个忙着帮她搬行礼的老佣人道。
倪小姐?“哪个倪小姐?她吗?”她指的是倪缤儿。她不是去美国发展了吗?据说发展得相当好,还准备在那里定居,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住多久?
所有的疑问在柳嫂含首之中吞进了肚子。倪缤儿回来了,那她回来做什么?默默地跟着佣人上楼,雅灵的心口再度被某名的东西堵住,慌慌的。
整个下午,她再无心做事,手里拿着的针线始终停留在刚穿好线之时。
倪缤儿回来了,冷莫言叫她回来是为了离婚吗?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倪缤儿在一起了。倪缤儿虽然走了很多年,可是她的印迹无处不在。
花房里有她种的花儿,还有专门为她而建的舞蹈房,当然,还有那间摆满了跳舞娃娃的房间。这一切足够说明,在冷莫言心中,她是最重要的,是永生难忘的。
雅灵突然感觉很沮丧,她有种无处为家的感觉,娘家不再是她的家,这里,也将不是,她的家到底会在哪里?
汽笛声响起,她惊得站起来,忘记正在缝补的针线,硬生生地被扎了一下。吸着针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红得耀眼的布加迪威跑车。
车在大门口就停下了,从中走出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她戴着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好看的大波浪披在身后。窈窕有致的身材十分灵活,开门,弯腰甚至连举手的动作都充满着韵味与节奏感。她细长的腿匀称而有活力,并不如普通的女孩。她靠在车门边,一拂满头的发,十足车模派头。
“拉风吧。”她对着门的另一边笑,声音清脆得如三月清泉,还带着暖暖的阳光和满满的娇俏。
另一侧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是冷莫言。他笑得很开心,只手优雅地置于车门,与那女人对视着,语气轻柔地说着什么。
“喜欢,当然喜欢。”女人在他的鼻子上点了点,开心地离开车子,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能让冷漠的冷莫言变得温柔和开心的,应该只有倪缤儿吧。她看到冷莫言加快了脚步,和倪缤儿并排走着,大手置于她的腰间。
有脚步声传来,显然两个人上楼了。如中了盅一般,雅灵竟然将门缝打开了小小的一丝。
“你还真大方,这辆车好贵呢。”
“只要你喜欢,买十辆我都不会眨眼。”冷莫言的语气里充满了快活和庞溺。
“嗯,那可不敢,怕你被买穷了。不过,你还是没怎么变,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年轻了。”
“你也是,但多了女人味。”
“你是说我以前没女人味罗。”他们走到了隔壁的门边,那是冷莫言的房间。
她看到倪缤儿环住了冷莫言的腰,将他隔在门与她的中间。
“不是,我说错了,应该是更有女人味。”冷莫言轻轻地笑着,如在耳边,雅灵不安地将门再关紧一些,生怕被他发现。
“那还差不多。”倪缤儿撒着娇。“哦,对了,今天碰到了汪明天,这小子还是那么斯文,好笑的是,他竟然叫我姐姐。”
“你不知道吗?你的妹妹被他搞定了。”
“怎么可能!”
“不信打个电话问问纷儿?”雅灵看到冷莫方掏出了电话,递给倪缤儿。倪缤儿推了回去。“我才不问,她那性子,就算是那么回事也不会说的。”
“不过,还真奇怪,她以前不是一直喜欢你的吗?我以为,出去的这几年,她会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