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毫无区别,被皇上记恨也是正常的事情。
“怎么?华指挥使,你我同为皇上效力,难道不应先考虑朝廷的利益么?”
“刘贺——你这主意也忒地阴损了些……”
“华子兴,你区区一个神策府的六品指挥使,也敢羞辱杂家?”
“羞辱了又能怎样?我看你们这帮‘御侍监’的奴才在皇上身边呆的久了,把自己也当成皇上了吧?”
“够了!华兄弟言辞过当了吧——”一直老好人的霍东脸色突地一变,言语中有着从未有过的严厉,叱责道:“不管怎么样,大家同殿为臣,都是为了朝廷做事,怎能互相倾轧,自乱根基?况且眼前之事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华子兴一时语塞,怒气难以平复,但却不敢再多言了。
另一边太监刘贺,一脸阴沉,默默不语,但眼神中凶光涟涟。
这次三司组成的侦巡团,之所以派出霍东这个德高望重的高手,其实便是为了居中调和“神策府”与“御侍监”之间的矛盾的。而霍东一直也做的都很好,更时不时地露上两手,让二人心生佩服,如今已隐隐成为了这个小团队当中的核心,成了这个侦巡团当中的领导人物。
霍东平息了一下语气,缓缓劝道:“你我今次到此,不过是看个热闹,至于这个热闹表演到何等程度,可与你我无关……”
“那霍老的意思是……”华子兴忍着怒气,问道。
霍东端起有些凉掉的茶水,啜了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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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内部出了问题,另一边的密林当中,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陈清松和贺清竹死死抱住了差点冲出去的铁清石。
铁清石貌似忠厚的脸上,青筋直冒,气呼呼地喘着气。
旁边清岩道人一脸好笑地数落着这位五师弟:“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脾气还这么臭,几个不知深浅的小孩子,你就要冲出去喊打喊杀的……还真难为你隐忍了这么多年没在江湖上被人砍死!”
“砍我?想砍我的王八蛋多了去了,哪次铁老子不是手起刀落?咔咔咔……就是剁……”铁清石蹦高跳骂,连带着挂在他身上的陈清松和贺清竹一起颠来颠去。“他长空照剑门算个球,也敢侮辱师尊,要不是我等师仇未现,不能轻举妄动,老子这就杀上长空山,让那凌照空老匹夫给我舔鞋……”
“住嘴——”清岩道人突然脸色一沉,怒声喝道,“你这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事当说,什么事不当说,你脑子里还没个认识么?”
铁清石一震,知道自己失言,终于不再叫骂,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回嘴。
清岩道人怒其不争,沉声说道:“你要是再如此不知收敛,小心我向师尊禀告,让你一辈子都待在山上,免得下山给我等惹下祸端。”
想及二师兄一向为人,说不定还真能干出此事,铁清石冷汗直冒,慌忙认错:“是,是,师弟知错,师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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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气氛依然紧张万分,双方剑拔弩张不肯退让。
常敬旺虽然嘴上功夫在行,但其实性格怯懦,对付明显不如自己的人,那是嚣张的要死,但对方一旦拿出拼命的姿态,常敬旺反倒不敢动手了,明明自身修为高出对方数层,早已是“强元境”的高手,但对方气势一强,他心里就犯突突,不敢拼命。
而一旁的常敬凡却早已对常敬旺的拖延感到不耐,厉声喝道:“敬旺,既然人家如此不卖我长空照剑门的面子,你还不上前好好讨教一二,看看这青云观的手段是不是跟他的嘴巴一样厉害?”
常敬旺本来心中打转,回头一看,诸位师兄已是满脸的不耐烦,而自家的兄弟常敬凡面目阴沉,显示对自己的拖延极度不满。心中暗道:堂兄已然对我不满,日后我在长空照剑门中还需要他照拂,绝不能在此丢人,更何况,看对面的小道士,一个个修为不高,没有一个是“强元境”的修为,我只要正常发挥,绝不会有闪失。
心下一狠,常敬旺提剑便走到了场中心,剑锋冲对面一划,喝道:“青云观的杂毛们,来个厉害的,与你家常爷爷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