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凤惊云环顾了下房内,没有别人,松开手,“人呢?”
“咳咳咳……”翡翠一得到自由,咳呛着清了清喉咙,“小姐您在说什么?房里只有您跟奴婢呀。”扬了扬手中的瓷瓶,“您瞧,药膏刚刚帮您上完呢。”
“你一直在帮我上药,没有离开过?”
“是,奴婢一直在房里,不曾离开半步。”
看着翡翠一脸真诚的模样,完全找不到撒谎的痕迹,凤惊云皱眉,起身将衣服穿好,房内四处察看了一圈,没有任何外人来过的痕迹。
甚至连迷yao迷烟的痕迹也没有。
仿佛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太不可思议了!
身上因冷寒而起的鸡皮疙瘩还在,凤惊云确定刚才不是做梦,半面邪魔确实来过!他是怎么避过翡翠的?还是翡翠被收买了?
“小姐,你怎么那种眼神看着奴婢?”翡翠急得要哭了,“奴婢好怕。”
凤惊云目光放柔,相信翡翠没出卖她,不是多信任翡翠,而是以半面邪魔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去收买一个丫鬟。
有预感,他还会再来。
敢轻薄她。
她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痕,是他先来找死,那么……只好成全他了。
安慰性地拍了拍翡翠的肩膀,凤惊云打开房间,走到院外。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在天空间变幻出色彩斑斓的炫丽,时而像一条挥舞的彩带,时而像一匹奔腾的骏马,时而又像团团松软的棉花……多姿多彩、美丽夺目。
不同于晚霞的炫烂,院里简陋得比下人居所还要寒酸数倍。
魏雪梅站在院中的大树下,抬首看着树上那三个挂着的人。
凤惊云走过去,“娘,你在看什么?”
“欣赏她们被吊着的样子,真是病都好得快很多。”
翡翠也跟着过来,但笑不语。
“经过太阳一天的炙烤,树上挂着的三头‘猪’已经快变成黑色了。”凤惊云唇角挂着笑容。
魏雪梅看到她的脸上鼻子上都是绿色的药汁抹过的颜色,也不嫌她丑陋,心疼地问,“云儿,你脸上的疮有没有好点儿?”
“慢慢会好的。”
“会不会留下伤疤?”
“娘不必担心,女儿的医术好着呢。”
“云儿,你怎么会医……”魏雪梅刚想问话,只见凤惊云看着院外某处,皱了下眉头,她不由改口问道,“怎么了?”
“外头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偷看到了院里的情况,捂着嘴离开了,看那背影,应该是凤归晚的贴身丫鬟秋菊。”
魏雪梅一惊,“秋菊一定会去跟凤归晚说,搞不好凤归晚马上就会带众多家丁过来了。”
“来,她是一定会来的,长乐候府的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凤惊云稍微想了想,“依我对凤归晚的了解,她要么不来,既然来解救她母亲,肯定会想万全之策。”
“你的意思是?”
“她应该会派人去请太子。”
翡翠急了,“请太子!那可遭了!世人都知道太子喜欢五小姐凤归晚,要是给太子看到院里的情况,或大夫人她们向太子告状,我们可就惨了。”
一直守在院里的周武也一脸急切,“四小姐,等太子一来,我们可就死定了,要么四小姐赶紧给我解药,我也好护着几位尽速离开长乐候府。”
“给了你解药,怕是你自己先跑了。”翡翠说道,“小姐,别给他解药,”
“怎么这么说呢。”周武还要说什么,凤惊云打断他,“我是不会走的,一柱香内如果凤归晚没带人来,说明她让人请太子去了,那么……”
长乐候府——唱晚阁,凤归晚听着丫鬟秋菊的汇报,吓得跌坐在椅子上,绝色的小脸儿一片惨白,“你说娘亲与宝儿、碧瑶不但被吊在树上,娘亲连手指头也少了一个?”
“是,奴婢看得真真切切,大夫人少了一个食指。”秋菊颤抖着道,“凤惊云主仆与四夫人就在边上谈笑风生,还有护院周武也在一旁说笑。护院大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一旁的凤倩影听到此,白着俏脸说道,“快,快去招集所有家丁,我们去救娘……”
“等等。”凤归晚拦住她。
“还等什么?”凤倩影不耐烦。
“娘今早带了大强周武两大府里最厉害的高手前去偏院,原本是要打死凤惊云主仆,如今却被吊在树上。你说是怎么回事?依我猜,要么大强周武叛变,要么凤惊云有高人相助。我们就算把长乐候府的家丁都招齐了,也未必有用,毕竟,对方敢这么做,自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