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手段,明面上帮我说话,实际上是暗示皇后找我秋后算帐。”凤惊云坐于床沿,朝一旁站着端着水盆的太监招招手。那名太监会意地端水过来,她在盆里洗了手,另一太监又为她递上一方绢帕擦拭手上的水渍,服务是很周到的。
玉妃还以为忘川就算听出来她暗藏的意思,也不会把话挑明,未料她竟明说了,脸上闪过尴尬,“本宫……”
“得了吧妹妹。”皇后娘娘讥诮地道,“忘川神医仗着某人的庇护,狂妄自大,无法无天。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识你的好人心?”
“皇后娘娘今早吃了什么?”凤惊云笑问。
“本宫吃了……”她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也对。反正吃什么,以您的身份,也不会吃米田共。”她点点头,“只是皇后娘娘嘴这么臭,害得我误会了。”
“放肆!”皇后怒喝一声,“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把你怎么样?本宫真要治你,哪怕他想保你……”
她嘴里的‘某人’、‘他’,说的不都是齐王君佑祺么。皇后觉得她仗了她儿子的势才这么嚣张,难怪看她不顺眼,“我从来不仗谁的势。皇后娘娘一把年纪了,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就你说的他,想让我仗势,还不够格!”
“你……”皇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挥手,一票太监将凤惊云围了起来。
襄阳候与丞相孙崇面面相觑,有点不明白皇后为何这般针对神医忘川?
像是曾经有过节?现下可是有求于人呐,还这般气焰嚣张。总算是知道齐王爷小霸王的脾气是像谁了。为人臣子,他们可不敢说出来,只是继续求,“皇后娘娘请息怒!”
“不劳襄阳候与孙丞相求情。”凤惊云也不慌,冷睨了眼皇后,“今儿个,皇后若是不跪着给我道歉,皇上的所中的毒,我可就无能为力了。皇上本来可以康复的,到时皇上若是有事,皇后娘娘就是罪魁祸首、千古罪人!”
“害了皇上的罪,谁也担待不起……”玉妃一脸的愁苦,“皇后姐姐你为了皇上就……”脸上无奈,心里乐翻了天。皇后一向仗着生了个儿子了不起了,多翻欺压她,总算有人给她苦头吃了!
皇后气得凤指直指凤惊云,“你信不信本宫把你的手脚都剁去,严刑铐打,就不信你敢不救治皇上!”
“你有那个胆子,可你没那个能力。”凤惊云伸手轻抚了下耳畔的发丝,围住她的几名太监瞬间倒地。
一名侍卫上前查看,有些颤抖地向皇后一拱手,“皇后娘娘,他们全死了,尸体一点损伤或中毒的征兆都没有。”
凤惊云淡然地轻笑,笑意不达眼底,“皇后应该感谢我,现在死的人不是你。”
皇后心底畏惧,“你敢杀了本宫那么多人!”
“谁看到是我杀的?”凤惊云目光扫了剩下的人一圈,那凌厉的目光使得所有人一怵,竟没人敢应一声,又语气无澜地道,“没人看到,那就是皇后信口雌黄了。你贵为皇后,专干冤枉人的事,怎么统领后宫?让后宫里的妃嫔如何信服?”
这话算是说到玉妃心坎里去了,只是她也不好太明着得罪皇后,是以,一声不吭。
皇后脸色气得铁青,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道,“本宫如何统领后宫,不劳你费心。”大喝一声,“侍卫!”
一大票侍卫接近,凤惊云凉凉地说,“是,我也没闲功夫操心这个。只是,皇上怕是不行了……”伸手比了下龙榻上的帝王,“皇后尽管派人拿下我,反正我也只是个手无缚击之力的弱女子,你要仗势欺人,也没人敢给我个公道。害死了皇上,你反正也不在意。”
丞相孙崇与襄阳候一看帝王榻上的皇帝,皇帝的脸色泛着青,整个人死气沉沉,像是已经没了气儿似的。
“皇后,不管您与神医忘川有何恩怨,请您以皇上的龙体为重!”孙崇一叩首,“皇上乃国之根本,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皇上所中的毒若是延误了救治时机,哪怕是您也担待不起!”
“大胆丞相!”皇后怒喝,“连本宫你也敢置疑。”
“微臣不敢!”孙崇苦口婆心,“微臣只是忠于皇上,担忧皇上的安危。”
“皇后娘娘……”襄阳候也力劝,“为了您所在意的人,您就别跟神医计较了。”
襄阳候提醒得好啊。她所在意的人……她的祺儿。皇后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