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串成了一把铜钱剑,等那团黑云冲进客厅之后,我迅速关上了门,只见黑云就像撞进了瓶子里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着,可惜在我的法阵之中,她撞不出去。
“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阵尖厉发狠的声音在客厅内响起,我平静的坐到沙发上,指着我对面的空位置说:“谈谈吗?”
屋内沉默了几秒,而后瞬间落座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她的肤色白得像纸片一样,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冷漠,与她的年龄实在太不相符,不过坐姿倒是很端庄,一副很有家教的样子。
“说吧,为什么要吓人?”
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就放到烟灰缸上。
她瞥了一眼后说:“没有人教过你,在女士面前抽烟的时候应该得到许可吗?”
“哦,对不起。”我把烟灭了。
她神情缓和了些,说:“算你还有点涵养。”
我问她:“小妹妹,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有涵养的哥哥了吗?为什么不去投胎?”
“哼。”她冷笑一声说:“你们都这样,以为我是小孩子,我年纪比你还大,只不过得了侏儒症,身形才会这么小,我妈也是,她都60多了整天都把我当小孩一样养着,真受不了。”
还有这么稀罕的事儿?我暗暗的又打量了一番,怎么看都像是个小女孩,我觉得这个不能怪别人的判断,她个子小可以定做一些成人衣服来穿,为什么非要穿这种卡哇伊的童装呢。
我说:“令堂……”
“别提我妈,我恨她。”
“可这户人家跟你无冤无仇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怎么他们啊,他们还住在这屋里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大晚上才出现,根本不会扰到他们。”
我说:“你该去的地方是阴朝地府。”
“我不去,我不会离开我妈的。”
这女的一直在强调着说她妈妈的事儿,我估计她的死跟她妈妈肯定有关,既然她的魂魄一直在这儿徘徊不离去,那么很有可能我在隔壁看到的那个老太婆就是她的妈妈。
我问:“为什么你不直接回家?”
“我也想,可是在我家里有个地方一直闪着金光,我每次进去那金光都刺得我生疼。”
原来是这样,我猜想可能是什么开过光的法器。
“大、大师……”
男主人抖抖索索的喊了一句,我看过去后应了一声,他问:“你好了吗?我老婆想上厕所。”
我回过头,身前的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她走了。
我说:“你让她出来上吧,我到隔壁去看看。”
来到走廊上,敲门敲了大半天后门才拉开了一条缝隙,还是那个黑白分明的眼球。
“大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有些事情想问您,是关于您女儿的,可以进去说话吗?”
门内沉默许久后说:“不可以,我一个人在家,不敢放你进来。”
我说:“是这样的,你女儿有个心愿未了,所以一直不肯离去,我必须要向您询问后才知道是什么。我想您也不想让她的魂魄一直在人世间徘徊吧。”
又等了几秒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