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惊叹,胡婶的一句话让我直接愣住了。
“但我现在看你师父的情况不太对劲,他的生命流失很快,灵气流失也很快,可能……没多久了。”
“怎么可能!”我这句话说得很大声,我忽然有些慌了。
说起来我跟师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除了第一个寒假是与他朝夕相处外就再也没有好好的在他身边陪过他,我们之间没有说过煽情的话,没有做过煽情的事,有时候我觉得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个陌生人,有时候又比父亲还要亲。
这种感情很复杂。
不论多么复杂,我不想他那么早就离开我。
“胡婶,您刚才说师父这样的人是有可能长生不老的对吗?您知道什么方法吗?师父半个月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胡婶思索着问:“娃子啊,你是说,他前半个月身体很好?”
我点头。
胡婶问:“那这半个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第一个想起的是青铜棺,会和青铜棺放在这儿有关系吗?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永昌街的人未必能接受青铜棺在这儿留存,我该不该让胡婶知道这事呢?
胡婶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几眼,忽然转身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一眼便看到了青铜棺,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径直走了进去。
“娃子,青铜棺怎么会在这?!”胡婶惊问一句,我眼见瞒不过了,胡婶之前对我又那么好,我便将事情大概跟她说了一下。
她听完后沉思了会,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永昌街的其他人,不过就算是青铜棺存放在此也不可能让你师父在短短半个月之内有了那么大的变化,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难道是我炼化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胡婶的眼神在我脸上盯了一会,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她。
我把炼化的事情告诉了她。
“这就对了。”胡婶点了几下头,伸手在我肩头上拍了拍后说:“娃子,你师父真的很疼你,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剩下的日子他想吃什么你就给他弄点什么吧。”
“胡婶,你这话说得……”
我干笑了俩声,没把下面一句说出来。
这话,感觉就是医院里的医生对得了绝症的病人家属说的。
“炼化这事不是谁都能做的,炼化之后的你相当于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许多修道之人的道法达到一个瓶颈之后只能凭借炼化来进行突破,而你师父提前帮你完成了这个过程,你的道法修炼已经开了一辆直通车。”
“可这跟他的反常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我有点急了,胡婶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慈爱,她缓缓的说:“这个当然有关系,你师父,是在用他身上的灵气来给你做的炼化,你炼化成功了,他却失去了他灵魂里龙的那一部分灵气,有那些灵气在身他便可以一直好好的活着,而没有了那些灵气的话他最多也就是个普通人,一个300多岁的普通人,你还指望他能撑多久?”
我的脚下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师父,师父他是为了我……
为什么?
我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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