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的时候,口里念的都是夏晴姨母你的名字!”吕清洵一见有戏,忙顺水推舟瞎扯道。
“我就知道,那死鬼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肯定有我,他哪里忘得了我!”只见那夏晴贝齿轻咬,双眼早已蓄满晶莹,一只脚不知觉地死命踩着另一只脚,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只要他心里还念着我,也不枉费我这十年来日日夜夜对他牵肠挂肚!”
“妈呀,我老爹真心威武啊!”吕清洵看着自己一句话就把这女人哄得变成这副发嗲陶醉的模样,心道真不知是这女人陷得太深还是自己老爹当年真的有那种魅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抱对!”三涎蟾蜍感触万分地叹了一句。
“喂喂!我说姨母!”吕清洵看不下去了道。
“别叫姨母了,改叫姨娘,或者干娘也行,要是当年我对你爹下手早一点,说不定你现在就是我的崽子了!”阁主夏晴直白无比道。
“呵呵,我倒宁愿你当我娘亲!”吕清洵低头有些黯然道。
心里那种无痕的伤痛,似乎更为令人身躯生寒!
夏晴突然走上来一步,一把将吕清洵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前!
“你!”
吕清洵一愣,抬头见夏晴眼中若有情愫闪烁,便不挣扎,心里竟莫名有一种安详与暖意!
或许,这便是自己未曾拥有过的,一种母性的爱!
“孩子,我姐姐夏婧对不住你,她不配做你娘亲!”夏晴有些哽咽道。
吕清洵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发愣地站在原地!
好一会,夏晴才松开手,一阵沉默后,她有些小心翼翼问道:“孩子!你恨不恨她?”
吕清洵想了一会,只道:“我只是替我爹不值罢了!”
“唉,你爹就是个死心眼儿,只认准了夏婧这绝情的女人,当年多少宗派的天之娇女都倾慕得争着投怀送抱,可他看都不看一眼,惹得霞姝和荧惑三娇为了逼婚将其追杀到北域之外!”夏晴若有埋怨地嗔道。
“天啊,原来老爹有这么多风流韵事!话说回来,那霓霞门的霞姝长老怎么又对森罗王又对我爹动心思的,大龄腐女当真伤不起啊!”吕清洵心里感慨着。
他马上问道:“这么说来,夏晴姨母,你应该跟我娘长得很像吧,那爹咋就偏偏看中那负心女人呢?”
在吕清洵印象中,双孪莲心阁可都是些孪生子或孪生女,像雏鸾与雏凤的长相便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错了,我与姐姐夏婧都是双孪莲心阁所收养的弃儿,我们只是因为宗门中不成文的规定才结义金兰拜为道侣的!”夏晴顿了顿,有些不甘心道,“若论长相!我还真比不上你娘!”
“那女人原先也是双孪莲心阁的人,那为什么现在却是古琥宗的宗主呢?”吕清洵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问道。
“看来你对你爹娘的事情还真的是一无所知呀!”夏晴有些怜悯道。
“可不是,以前我爹就只知道酗酒,一问三不理,问到那女人的事情,他索性就一倒头装醉睡觉!”吕清洵哭丧脸道,“我说夏晴姨娘,你就多给我讲讲嘛!”
“那可不行,你爹若不告诉你,肯定有他的原因,我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岂不害了你!”夏晴有些顾虑道。
“拜托,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心里自有分寸,再说了夏晴姨娘,挂念十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爹现在在哪里吗?”吕清洵试探着道。
十年未见自己所爱的人,任是谁都会想去看上一眼!
这话显然掀起了夏晴内心的波动,只见她紧抿朱唇,眼神空洞洞,毫无焦距地盯着前方,沉默了好一会,万千思绪化做一声叹息。
“每一次他都是跟人拼得半死后才会想到找我,我生死相护,未曾抱怨一句,即便到头来换到的仅仅只是一句谢谢,一个背影。”夏晴眼中满是晶莹,语气中若有哀怨,带着自嘲,“而这十年来,每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便会像苍蝇似的发疯地赶去去找他,无一不是落得一场空!甚至闭关修炼的时候都是在幻想着每一种与他在余生中邂逅的可能!如今叫我去见他,我却反而不知所措了!”
“姨娘!”吕清洵听着夏晴自言自语的倾诉,亦是感动万分,只差在心里咒骂自己老爸有眼无珠。
“算了,见着了你,要见你老爹便是迟早的事。”夏晴突然释怀一笑,嫣然无比,道,“你也长大了,好男儿该有自己的主张,既然你想知道你爹娘的事情,那我便告诉你吧!”
说着,她一指自己的太阳穴,玉指一挑,竟挑出了一点晶莹剔透的发光物!
“发光耳屎?”三涎蟾蜍伸长脑袋好奇问道。
吕清洵还以为是耳环之类的,但夏晴却道:“这是琥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