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莺儿,人到了吗?”做好这一切之后,叶清悠才朝着外面喊着。
“回小姐的话,已经到了。”莺儿在外面回答着,然后推开门,带着人进来,站在了叶清悠的面前。
叶清悠一看,来的人正是听风苑里的安菊,一个向来沉默听话到完全毫不起眼的婢女,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安菊和安兰是府中的家生子,也就是府中老婢女和老仆人的孩子,一直在定国公府长大。自从阮心荷嫁入定国公府以后,两人便在听风苑伺候,这么多年已经是习惯了。
但是谁都不知道,安菊的母亲根本就是赵姨娘的人。
赵姨娘进府之后,便盯着府中的奴才们,发现安菊的母亲十分贪财,就做了个局,故意抓到安菊的母亲偷东西。按道理说,像安菊母亲这种签了死契的奴婢,府中完全有权利自行处死。
但是赵姨娘却选择放过她,但条件是让她成为自己的人,所以安菊的母亲为了活命,就答应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府中帮助赵姨娘,特别是阮心荷称病不出听风苑之后,便利用自己的女儿在听风苑当差之便,给赵姨娘通风报信。
去年的时候,阮心荷为了救叶清悠落水,叶清悠在听风苑侍疾那段时间,赵姨娘想趁着叶清冉出府的时间,先折损苏嬷嬷,便动了安菊这颗棋子,可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她损失了一个碧彩。
只不过,安菊这颗棋子算是保住了,因为她平时太过乖巧听话,之前的证词也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诬陷苏嬷嬷的意思,所以便逃过一劫。
而这一次,又到了该出场的时候了。
“奴婢安菊,见过二小姐。”安菊走到叶清悠的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心情十分忐忑。
其实,每次赵姨娘或者二小姐找她,她都是害怕的,因为上次陷害苏嬷嬷的事情,她亲眼看着碧彩被打死,她生怕自己也跟碧彩一样的下场,因为大小姐真的太可怕了,几句话就挑明了破绽,让人无从辩驳。
“怎么?来见我是这个表情,你很害怕?”叶清悠看着安菊有些发抖的身子,冷笑着开口,“我知道你心里慌,但是叶清冉现在不在府中,你还怕什么?”
叶清悠虽然小小年纪,但是身上也有一种十分阴狠的气质,目光盯着安菊,似乎有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错觉。
“奴……奴婢没有,不知二小姐叫奴婢过来,有何吩咐。”安菊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问着。
可是她心中却在祈求着,希望二小姐不要让她做太过为难的事情,毕竟这么些年来,平心而论,夫人对她还是很不错的,不打不骂,而且时不时还给点赏赐。其实她的心中更向着夫人,可架不住自己有个被赵姨娘蛊惑了的母亲。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叶清悠听见安菊发问,便拿着手边的药粉包,问着。
“奴婢不知。”安菊心中已经有猜测,可却不敢肯定。
“那我告诉你,这是毒药,慢性毒药。”叶清悠说道,“只要你每日放一点在夫人的膳食里,神不知鬼不觉,过段时间,夫人就会像得了重病一样,慢慢地死去,连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端倪。而你,只要做的小心,根本不会有一点点问题。”
“可……可夫人的膳食向来是徐妈妈负责的,奴婢们从来没接近过。”安菊试图抗拒。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你在听风苑当差这么长时间,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任何机会。”叶清悠说着,便将这药粉包塞到安菊的手中,笑着开口,“别让我失望,否则你母亲的命能不能保住,我就不确定了。”
安菊一听,心中一震,咬了咬嘴唇,点头说道:“请二小姐放心,奴婢会办好的。”
叶清悠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又叮嘱安菊小心行事,然后才放她离开。
安菊将药粉包揣进袖子里,然后忐忑不安的离开墨韵斋,心中一直很紧张。她知道,自从大小姐进宫之后,夫人和五小姐不管做什么都很小心谨慎,信得过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
尤其是,她现在揣着毒药,就等于是揣着一个炸药包,若是被人发现,这毒杀祖母的罪名,不仅她要死,她的父亲母亲也一样活不了。
安菊脑海中一边想着,该如何才能完成叶清悠的吩咐,一边又想着如何避免自己不被发现,一路上惴惴不安,低着头,生怕被别人看到她脸上的神情,瞧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