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这是庄重严肃的庭审,王仁大声叫喊起来,“陈光!你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招惹你了!我错了!”
他当然知道一手造成如今这局面的,正是陈光,这个如同恶犬一样的家伙,从卓静思的事情开始,他就狠狠的一口咬上了自己!
自己一点点试图挣脱,却毫无意义,自己身上的皮与肉,被他一块块撕扯下来,现在,自己要被他啃碎最后一块骨头了。
他害怕,惶恐,绝望,悲切,所以他站在法庭里,当着直播的面,像一条败家之犬那样对陈光摇尾乞怜,因为他知道只要能得到陈光的原谅,就能和往常一样逃脱惩处。
可陈光没有搭理他。
其实王仁把事情想的太可笑,虽然是陈光一步步把他推上审判台,但这是全国直播的公审!
是非公道如果藏在暗处,或许还有操作的空间,可一旦这些东西都给摆上台面,阳光普照之下的正义,是纯正的正义,是无可辩驳的正义!
今时今日,并非陈光一句善罢甘休就能了结!
当然了,陈光也不可能放过他。
审判长重重敲了敲锤子,“被告请注意你的情绪!肃静!”
王仁闭上了嘴,但陈光依然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这个人就是陈光?
许多知情人士不由得纷纷看着陈光,他们知道正是这个年轻人将王仁和徐立正一步步推上审判台。
原本还以为是个中年人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如此年轻稚气未脱的小伙子?
陈光本不想如此显眼,但却被王仁当众叫了出来,就连远处直播的摄像头都对准了自己。
难不成我还真得站起来说点什么?
还是算了吧,这会儿没戴面具呢,稍微低调一点好了。
他是想低调,可却没想到,这会儿正有无数人坐在电视机或者电脑钱看着他,他低调不了。
燕京一环内某独栋小楼里,几个老人正一同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这堂公审。
身份地位达到他们这个层次,他们已经很少关注这个层次的新闻了。
别说是徐立正的“儿子”王仁接受公审,即便是徐立正本人的审判,也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顶多只会有一句简短的汇报被写在一张纸条上,“3.大川省五京大学副校长,中央智囊团核心成员徐立正涉嫌……,处以……”
仅此而已。
真正让这些老者聚集在这里,看着这个对他们而言无足挂齿的公审,却另有其因。
“老靳,诗月发那微博里说的姓陈的小伙子,十有**就是他了吧?”
“是他没错。”
“以前怎么没见过他?陈姓子弟里有他一个?”
“没有,不过他救过诗月的命,或许就是那时候两人产生交集的吧。”
“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就是做事未免过于冲动了,诗月也欠考虑了点,你也不管管?”
“现在你们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诗月都给我这当爷爷的撂挑子了,我不只能看着?”靳姓老者揉着眉毛说着,看起来有些头疼,无可奈何。
“哈哈哈,你老头子还成天得瑟自己教子有方,诗月多么知书达理,成天说我家雅歌嘻嘻哈哈没个正型,哈哈哈,你老小子没想到吧,你家诗月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看我家雅歌,虽然平时蹦跶得比谁都厉害,让我这当爷爷快头疼死了,但在这种大事情上,她哪儿敢不和老头子我商量。不知道你怎么看,反正我是不能忍的,不能忍呐!”
江姓老者拍着自己的大光头,爆着粗嗓门哈哈着。
靳姓老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猛的拍了桌子,“你这老狗够了啊!我靳老头不像你这家人,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要真喜欢,我就不拦!我不但不拦!我还支持!老主席都说了!婚姻自由!恋爱自由!思想自由!人民自由!你这只会耍枪杆子懂个屁!”
俩老头在小院里打了起来,旁边几个老头嘻嘻哈哈着又像是在劝架,又像是在吆喝,不亦乐乎。
不同于这小院,全国上下不少其他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看着这场景,心头却另有感触。
能明白靳诗月那条微博的,终究只是少数人,但消息渠道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都从大川省内打听到了消息,整件事背后的推手,就是叫陈光的年轻人。
消息或许是从麻书记那里走漏出去的,也可能是从姜元区分局走漏出去的,此事已经无法追究,也无须在意。
陈光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样子,落在太多有心人眼里,却显得格外可怕。
就是这个混不吝的小年轻,将徐立正也拉下马来!
不懂事,不讲理,不谈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是这些人心中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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