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的羞怒和出乎意料的末流棋艺让冬儿一时无语,姚静却被气的几乎要哭出来,想自己在家就学过“琴棋书画”,来到女学后各项课业也学的好。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公认粗鄙、势必为奴的穷丫头落了脸面,自己可怎么咽下这口气?
姚静一推桌子,站起来,指着冬儿问道:“杨冬儿,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不会下棋吗?”
冬儿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也缓缓站起,看了王教习一眼,默默退出对弈的位置。
姚静气急的紧追不舍:“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戏弄了我,还要戏弄教习和全学堂的人吗?”
冬儿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颓然的放弃了辩解。
不是冬儿不想说话,面对棋艺班二十几个富家女子的虎视眈眈,冬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实话实说,说我实在没想到你们都棋艺中级班了,居然就这么个业余兼末流的水平?这样的辩解不说还好,说出来只怕会得罪一大片人,给自己拉来大把大把的仇恨值。
看着沉默不语的冬儿,王教习缓缓地开口问道:“杨姑娘,你这是会下棋的吧?为什么要推说不会呢?”
教习问出的话,就无论如何都得回答了,冬儿说道:“我在外面做活儿时,看过作坊里几个管事下棋。知道一些围棋的规矩,也知道留下的气眼越多,保住的地盘越大,就算赢棋。刚才和姚姑娘对弈时,我只是尽力围死黑子,给白子留下足够多的活气而已。我也没想到能赢。”冬儿回答的恭恭敬敬,尤其最后这句话,冬儿说的异常诚恳。实话嘛,当然能说的底气十足的诚恳。
就这么简单?就能走出这样的棋路?王教习想着,斟酌着没开口。
“怪不得能赢棋,原来是混在男人堆里看了不知道多少棋局。咱们女学竟然能让这样腌的人混进来,也不怕坏了女学的声誉。”一个棋苑的女学生小声说道。
正在沉吟的王教习闻言,转而看向那个女学生,慢慢说道:“张姑娘慎言。淑宁女学招进来的学生,自然是经过考量的。杨冬儿虽然出身贫寒,但是迄今为止,并没有什么不当亦或不慎的言行。女学必修的规矩,其中就有谨言慎行,张姑娘说话还是谨慎些的好。”
王教习脸色不变,口气也不如何严厉,但话语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那张姑娘听了,忙不迭的连声应“是”,却在低头的瞬间,狠狠地瞪了冬儿一眼。
王教习再问冬儿:“你既然有棋艺基础,为什么不进棋苑来学习棋艺?如果刚才是你的真实水平,稍加指点,你可以直接进高级班。”
不知道是不是冬儿的错觉,王教习的话语里竟然满含期许、鼓励。
冬儿忙回应道:“我在女学的时间不多,到十一月就要离开,所以只选修了比较实用的书苑。”
那个被王教习规劝的张姑娘不甘心的再次开口:“杨冬儿年底要给人家做妾去,当然没那么多时间学习更多的技艺。”
“哦”王教习对张姑娘的插嘴没多说什么,只是很随意的应了一声。
冬儿更是对这种幼稚的落面子话语不上心,见王教习再没别的说辞,开口告退:“王嬷嬷要是没有别的教导,学生等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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