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今天半晌午才回来,午饭时看着还好,过了半天时间,这娘两个不知又怎么了,杨秀庭有些心累,他也没多问,直接进去上炕坐下。
郑氏指使的冬儿,“去给你爹倒茶。”
冬儿放下手里的柴火,起身拿灶台上温着的水壶给杨秀庭倒茶。
冬儿自己不觉得什么,杨秀庭却有些不习惯了,忙说道:“你好长时间才回来一次,这些事情不用你,你炕上坐吧。”
郑氏那里说道:“哪有女孩子家的坐炕上的,女孩子做做家务事,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嘛。”转过来对冬儿说,“过来填几根柴,火有些起不来了。”
连杨秀庭听了郑氏的话,都觉得心里不痛快。张家奴婢在的时候,有人给家里做事,自家就能把冬儿当个尊贵姑娘看待,张家做事的奴婢不在了,自家就能立马翻脸,使唤冬儿做事。
冬儿对着杨秀庭笑一笑,坐回灶前添柴。
杨秀庭里外看看,还是没见冬儿王顺家的和丫头巧云,问郑氏:“张家的王妈妈和巧云呢,怎么没见?”
郑氏睥睨的斜向冬儿,冷笑说道:“张家的奴仆身份尊贵,你家姑娘容不得咱们轻贱,把人家另出去,给汤先生做饭去了。”
轻贱/人家?杨秀庭一听,额头就有些冒汗,张家的人,就算是奴仆,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贱的。自家婆娘这又是着了什么魔。
他问道:“冬儿,怎么回事?快把人喊回来,那是张家调给你用的,怎能把人家拒之门外,这算怎么回事?”
冬儿还没说话,郑氏又说了:“哪里还喊得回来,我下半晌看见巧云去买了好些菜蔬,还有好大一条肉,人家才不会来咱家吃这粗茶淡饭。”
杨秀庭忍不住,在炕桌上拍了一巴掌,“这又是怎么了?咱家就不能和和睦睦的过几天舒心日子吗?”旋即想到窗下对着的杂物,“院子里、窗台下面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在南房放着的吗?”
这时,豆豆放学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娘,窗台下的东西堆了一天了,怎么还没收起来?看起来好乱的。”
郑氏沉着脸,说道:“问你姐,你姐人大了,翅膀硬了,她想做什么,别人哪里管得了。”
豆豆这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吐了吐舌头,不做声了。
冬儿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是我主张让王嫂子两个另出去、借汤先生那里做饭的,顺便汤先生也能吃几天现成饭。”
杨秀庭的眉头紧皱,“这样不好吧,她们是跟着你的,你在自家,倒让她们去别人家吃饭,不好吧?”
冬儿依然不急不缓的说道:“这样挺好,她两个终究不是咱自家人。一个屋檐下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磕碰,自家人无所谓,外人当然就不好了。就这样吧,反正也呆不了几天了。”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觉得生分。中午的时候看起来还好,半天的功夫就这样了,难不成,两人真的又闹开了?
冬儿也没指望杨秀庭能把老婆管住,也就不多解释什么。
杨秀庭看着冬儿端上来的,仍然是菜汤和粗面饼,只是多了一个炒鸡蛋,也只有一小碟,就有些不喜。但是,看冬儿没什么怨言的端着碗,吃的香甜,为着家里能多一刻安宁,也就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自己明天多买些菜肉回来好了。
吃过饭,都收拾停当,杨秀庭这才想到自己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了,那个王嫂子和巧云应该早就吃过饭了,却一直没见回来。
他看看窗外,问道:“冬儿,王顺家的和巧云怎么还不回来?打扰汤先生太久了不好。”
冬儿说道:“她两个已经回来了,回南房去了。”见杨秀庭要开口问,冬儿接着说,“爹,您和豆豆搬回正房睡吧。这几天,我和王嫂子、巧云三个睡南房。”
杨秀庭的眼睛在郑氏和冬儿之间看了几个来回,冬儿坐在炕沿边上,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郑氏则坐在炕桌一侧,就着油灯做针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杨秀庭这才醒悟到,这母女两人不但闹别扭了,而且这别扭闹得,还有点大了。
他锁紧了眉头,很无奈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要去南房住?那里住着,一天也不怎么见太阳。”
冬儿说道:“不过临时住住,见不见太阳有什么关系。那里住着清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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