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许下,回来的时候给汤先生捎带稀罕物件回来。
张谦真的把冬儿送出京城十里,殷殷嘱咐她诸多事项,才下车挥手和她道别。
京城位于帝国的中部,离着江浙道不是很远。冬儿十几人车马兼程,六天之后,弃车登舟,乘坐当地绸缎行租来的大船,先赶去湖州府张谦家的族地。
廉伯和王管事都是从湖州府张家老宅中出来的,这次去江浙道,张谦嘱咐廉伯先去湖州老宅,去拜见母亲和兄嫂。出发时,送冬儿出城的时候,张谦才告诉冬儿,他已经写了信给母亲,交代冬儿去拜见母亲李夫人,给冬儿准备了面见母亲的诸多礼物。
而且,湖州府也是帝国的绸缎纺织重要供应地,冬儿在那里也可以看看那里的各种织机。
临到湖州府的前一天,冬儿去找廉伯商量,她以什么身份去见李夫人。
廉伯给她的回应是:“那还用说,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当然是以六爷侧室的身份去见夫人。”
冬儿有些愁苦:“廉伯,我觉得,我还是用流锦行管事的身份进见夫人更好一些。我来江南也是做事的,您说是不是?”
廉伯笑道:“这次是来做事的,可是,你这次用管事的身份见了夫人和族人,以后和六爷一起回来,你可怎么把事情圆回来?”
“这个……”她能不能告诉廉伯,她真的只打算做张谦的管事?
廉伯责备她道:“老头子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趁早丢了那个念头,你的身份是早先咱们当打对面说好了的。你现在能这么自在,那是老头是向六爷讨来的。给你几年时间,让你安心做事,也能给你自己积攒些实力,不至于在后宅的角逐中被算计的太惨。”
冬儿一咬牙,干脆说道:“他今天和这个女人快活,明天找那个妾室的逍遥,我……接受不了,……会很难过。我不想当他的妾室,只想安安心心的做事。”冬儿直视着廉伯,“廉伯,您帮帮我吧。”
廉伯有些吃惊,“这,这怎么行?六爷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让他改变心意?”
冬儿说道:“家里的琐事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妻妾之间的事情,更难说清楚是非对错。若是把后宅的事情和买卖上的事情牵扯到一起,廉伯不怕生出些别的事端吗?”
廉伯很放心的笑道:“这个不怕,你也算是老头子看着长大的,老头子相信你的品行。冬儿断不会因为后宅受了委屈,就在生意上发泄、做手脚。”
冬儿一点儿不加掩饰的瞪了廉伯一眼,“您可真想的开,您就不想一想,我若真的做了六爷的妾室,不受宠爱倒也罢了。若是六爷真的宠爱冬儿,冬儿一定会被六爷其它的女人们嫉恨。不怕说给您听,六爷的那几个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若是我那天被人家算计了去,别说丢了性命,就是闹出个大大的丑闻。就算六爷能忍,别人会怎么看?若是有了污点的我还流锦行做事,不会影响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