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就是给机会成全她。
这两年,她在杨姨娘那里受了多少窝囊气,不把她留下来好好的磋磨,怎么能对得起自己?
姚氏沉下脸,“六爷刚刚被官府羁押,咱们家就苛待有功的管事,这个名声我可担不起。蒋管事就不要管这些了,只要有我的一口饭,就不会把六爷的姨奶奶饿到。你退下吧。”
蒋六又对着姚氏打躬,说道:“六奶奶容禀,六爷反复交代小的,一定按照六爷说的办,不得有丝毫违拗。小的已经派人去锦绣院的后墙开门,这时只怕已经开工了。”
就在这时,晨姨娘低声叫了声“六奶奶”,眼睛却看向房门外。
姚氏下意识的往外望去,果然看见门口有丫头探头探脑的,像是有事禀报。
姚氏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刁奴,六爷刚刚遭难,你们这些家奴就欺负到我母子头上。不经请示,就随意在府里动土,你这是要欺主吗?”说着,手一挥,把桌上的茶壶、点心扫向蒋六。
一旁的晨姨娘也喝道:“你要知道,你不过是张家的奴才,竟敢对六奶奶这样无礼。”
蒋六没敢躲闪,腰躬的更低,“小的实在是不敢违逆六爷的交代,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人,都可以给小的作证。六奶奶可以去问问,小的若有半句虚言,任凭六奶奶处置。”
晨姨娘一声娇喝:“大胆,六奶奶要责罚你一个奴才,还用得着你是不是有虚言,就凭你刚才的无礼,就足以杖责。”
蒋六忙拱手道:“姨奶奶说的对,听凭六奶奶发落。”
姚氏怒视着蒋六,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张谦在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张谦被缉拿进衙门,自己想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一众的奴才眼里,根本就不算主子,甚至都不如杨冬儿那个贱/人。
姚氏用颤抖的手指着蒋六,说道:“你这个大胆的狗奴才,看着六爷不在,就想欺主不成?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前院的管事了,我会着孙管家另外派人掌管前院。滚下去等候发落。”
蒋六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低头退下了。
孙管家听到六奶奶急着传唤他,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进来见姚氏。听了姚氏的吩咐,变了变脸色,说道:“回六奶奶话,前院所有奴才一向只听六爷吩咐,所有人等都是由蒋管事和廉主事调配,恐怕不会听别人使唤。”
姚氏怒气未减,听了孙管家的话,更加添怒气,喝道:“这还是不是张谦的府上,我还是不是张谦的正妻,竟然被几个下人欺辱至此。你去把蒋六绑起来,打二十板子,换范常有过去掌管外院,就说我说的。”
“老奴去试试看。”孙管家知道,外院是六爷办公的地方,历来管的严,可以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冒然去换蒋六下来,恐怕不行。可是六奶奶说了,又不得不听,只能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