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系的意思。”
张谦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蠢货,连冬儿都能看出南系官员为什么遭难,他一个当朝的官员,这种时候了,还做清秋大梦呢。”
冬儿把张谦的碗筷收拾到一边,自己才用饭,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两人低声交谈。张谦乍一看邋遢狼狈,可是一顿饭吃下来,可以看出张谦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身体和精神都不错,言谈就像那天交代冬儿时一样,依然胸有成竹。
张谦最后交代廉伯:“该盯着的人,依然盯着,尽量不要动用府里和买卖上的人,让下面的人去做。审案过程中的关键证人和官员,都打听清楚,等到最后,再真真假假的一起发力。告诉明远还是隐在暗处,轻易不要露面。”
都交代完了,张谦才看向冬儿,问她:“廉伯交代你做事情了?”
冬儿吃着饭,只点了点头。
张谦说道:“那些东西都不着急,原本也用不着你来做,只是给你找点事情分分心,省得你闲着胡思乱想。”
冬儿含糊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继续和她碗里已经不够劲道的面条奋斗。这么多天,这是她吃的最安心的一顿饭,看到张谦一切都好,她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张谦微笑着看冬儿吃饭,也深感安慰。冬儿就像她当时让二黑离开时说的那样,他已经身陷囹圄,冬儿还陪着他,而且陪得很安心。
张谦又说:“我不在家,蒋六他们也不再跟前,你不要和宅子里的人打交道。你院子里的人手足够,有事让底下的人出面,你只管关起门做自己的事。你看到了吧,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冬儿扫了一圈囚室内,再看看栅栏外幽暗的空间,说道:“哪里好了?这分明就是牢房。要是咱们有能力,先把你摘出来不行吗?省的在这里受罪。”
张谦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个案子一日不了结,我就一日脱不了身,就算出去了,迟早还得被牵扯进来。到那时,再想脱身就不容易了。现在不过是吃住差一点,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这点哭也吃不了吗?”
听张谦说不过是吃住差一些,冬儿想起张谦挨了两棍子的,看电视剧,衙门里的衙役们用的棍子,那是很粗重的。
她放下碗筷,就要扯他的衣服,一边还问道:“他们说过堂的时候,你挨了两棍子,打到哪里了?打的重不重?”
张谦忙握住她的手,笑着摇头,“你这是干什么?没什么的,不过两棍子,差役们下手也不重。过堂的犯人,哪有不挨打的,我这已经算很好了。”
冬儿被张谦握住了手,才想起这是牢房里,廉伯还在旁边,窘的涨红了脸。把手抽回来,端起自己还没吃完的饭,再不敢提这回事。
张谦和冬儿拉着家常,嘱咐她安心。冬儿刚把食盒收拾好,狱卒就来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