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她舅舅家兄弟看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彩凤这才缓缓吁出一口气,眼里泪光闪烁,柳义忙哄她:“我晓得你心里苦,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打回来?”
李彩凤啐道:“呸,人家原就说我是个母老虎,这要再打了你,真个把母老虎名头坐实,你看将来哪个敢娶你闺女?”
夫妻两个说笑几句,才算真正消除隔阂。
没两日,腊梅回来看她大姐,百合十分高兴,又有些诧异:“我听人说你那里生意不错,咋有空走得开?”
腊梅笑着说:“生意再好还能耽搁我回家不成?”
在家里住一晚,腊梅心事重重叫百合看破,因问她:“我看你不像是没事回来的,到底啥事,说出来咱们想法子。”
腊梅道:“我们店里一开始生意是不错,这两日有人上门闹事,非说吃我家的东西吃坏了人,要我们赔钱。”
百合一听就晓得,妹子这是遇上讹钱的混混了,这等人就是没事还要给你找出些是非来,等闲良民斗他们不过。
腊梅的意思,是求宋好年往陈彬那里递个话,陈彬豪富,在县里势力也大,只要他发话,想来没几个人敢再上门找茬。
百合道:“陈大哥的人情能少用便少用罢,用得多了,我们也不晓得该咋还哩。”
陈彬的人情要是好用,他们都在城里,为啥不直接找上去?偏要拐弯抹角来寻宋好年,就说明这回汪小福的面子不好使,说不得青松也掺和在里头。
腊梅面色发暗:“我也晓得欠人人情不好还,实在是没法子哩。”
那些个混混互相勾结,今日这个上门要几个钱,明日那个来白吃白喝,汪小福两口子初来乍到不想惹事,给过几回钱,倒叫他们觉得软弱好欺,来得越发勤快。
这不是,又一回来白吃时,腊梅鼓起勇气跟他们要了一回钱,那混混饭都没吃完就指一件事跑掉,没过两日,就纠结一帮人来说他在腊梅这里吃得拉肚子,定是饭菜不新鲜的缘故。
腊梅跟人解释,说他们每日用的都是顶新鲜的饭菜,卖不完的都散给乞丐,哪里会卖给客人吃?然而三人成虎,说得多了,老顾客都渐渐少起来。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事,腊梅急得不行,回来求宋好年帮忙,便是宋好年帮不了,或许大姐有法子哩。
汪小福跟腊梅倾家荡产在城里开家小店,要是这家店倒了,天知道多少年才能再爬起来。
姊妹两个辗转一宿,第二日去柳山村看爹娘,百合把事情给李篾匠透露几句,李篾匠到底是积年的老人,自己虽老实,也见识过这些手段。
他说:“我年轻时走南闯北,也见过这等事情,那等混混最是难缠,一沾上就要脱层皮,有钱有势的人他们不敢惹,遇着你们这样的,就跟吸血蚂蟥也似,咬住便不肯松口。”
腊梅恨得咬牙:“我恨不能咬死他们!”
李篾匠给小闺女出主意:“头一等,要是跟官府有交情,报官最好,难的是咱们跟官府没交情,倒是那些混混有可能跟官府有交情哩。”
“次一等,要借个大户人家的势,那陈老爷——”见百合摇摇头,“也是借不得?那这事还真是难办。”
父女几个皱着眉冥思苦想,朱氏不满道:“我就说你们没事别瞎折腾,这下好,倾家荡产开个店,倒把家底全折进去。你们开饭店,就是把锅灶放到人家眼皮子底下,还有人嫌脏哩!”
百合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个法子来:“腊梅,你说叫人看见你们做饭的过程,行不行?”
腊梅叫百合一句话点醒,双掌一拍:“对啊,我把厨房搬到外头去,叫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见我们是咋做饭的,还有人能说啥怪话?”
要说她的厨房放在县里也是顶干净的,做饭、帮工的人都穿围裙、戴口罩,到处擦得明亮,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腊梅回去就把厨房跟厅堂打通,叫来吃饭的客人都看见里头是咋做饭的。本来厨房这地界儿最容易藏污纳垢,敢叫客人看的,底气都不一般。
腊梅这一招一出来,在县里立时引起一阵轰动,除去原来的老顾客,有些个很有家底的人也愿意来瞧个新鲜。
新厨房又敞亮又干净,一样样切菜、炒菜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非但不脏,就是用料都能看得到,没过多久,人人都说这家店用料实在,不唬人,生意越发好起来。 那些个混混如何肯放过腊梅的店?见头一招给腊梅化解,立刻想出新的坏招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