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姓林的大师,年纪轻轻便颇为了得,这才不惜耗费重金,请人亲自来走一趟。
当然,林临并不是他请的第一位玄术师,但之前来的那些,架子摆的比他这出钱的都大,到最后什么也没办成。谢灵驹早年贩鱼起家,最看不起这些满嘴放空炮的人。这次如果不是老钱极力推荐,他也不会这么满心期待。
如今在机场见到林临,他心中暗叹:自己这回态度果然没错,眼前这位大师虽然年纪小,可看他那一身气度,分明不是池中物。
谢宝树殷勤地将人请上车,态度虽说不上谄媚,却也是相当客气了。他向来接人待物都是如此,此刻对一个年轻人客客气气,半点也不叫人觉得违和。
哪怕林临个性使然,出门在外仗着有实力在身,向来是懒得跟人多纠缠的,见到谢灵驹这样的态度,心头也不由微微一松。
他不是多话的性子,除了何青之外,跟其他人几乎甚少交流,在圈子里颇有高冷之风,此刻上了车也不多说话,只安静的坐着。毕竟,他说的再天花乱坠,见了人还得真本事。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倒是谢灵驹如今对他抱有希望,自然也想早点将谢宝树这怪毛病治好,忙不迭将他的情况交代清楚。
“林大师,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差不多一个月前从外头游玩回来,接着就性情大变。不光不爱玩,还天天盯着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呆。嘴里喃喃念着什么仙女……”
他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一下:“我这弟弟年纪小,于女色上头有些不清楚,但从来也没做过坏事,彼此都是你情我愿的。要说动真感情,我还真没发现有哪个人跟他牵扯过多,可冷不丁这个模样,以前交往的那些朋友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说着说着,又是一片忧心忡忡,忙担忧地问:“林大师,宝树他不会是被什么孤魂野鬼勾了魂吧?”
林临蹙紧眉头,转头看向谢灵驹:“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大概了解。不过,是不是有东西捣乱,我也不敢妄下评语。说实在的,在这个年代,想要碰到什么灵异情况,机会其实很少。我能做的,就是帮你确定这是外物的干扰,还是他自己心理上的因素?倘若是前者,我自然责无旁贷,但如果是后者,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他说的直接,谢灵驹听在耳中,却仿佛更高兴了。
之前那些大师,一个个儿作高人状,满口之乎者也掉书袋,说的又高深又为难,要求还特别多,仿佛谢宝树真的是被怎么了一样。可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半点成果也没有。
因此,他此刻听林临说的这样敞亮又明白,心中很难不升起一股好感来。
“是是是。”
他接连附和道:“大师,您说的太有道理了。等会儿咱们就去我家,劳您帮他看看——他这会儿,估计还在屋子里发呆呢。”
唉!养孩子真难啊。
他不无惆怅的想:之前天天泡吧玩女人聚众嗨的时候,嫌他不成器,一副纨绔相。可真这么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哭,他却愁的却更厉害了。
他摇摇头: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