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证!
自他出生以来,这是他喝过的,最难喝的茶。
看着他暗暗乍舌的样子,端木暄眸底的笑,更炙些许。
边上,姬无忧的视线,轻轻的扫过她的侧脸。
唇畔,噙起一抹欣慰的笑,他抬手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状,端木暄眉头一蹙。
方才,她是有意应着他的意思,来整蛊赫连煦的。
却没想到,此刻他竟把整整一杯茶,都喝下了肚。
“无忧还有事,先行告退!”
唇齿之间,苦味弥漫。
如他的心一般,苦涩中,透着些许微凉。
不看赫连煦的反应,他含笑转身,离开花厅。
……
目送姬无忧离去,赫连煦扶着端木暄缓缓落座。
边上,刘姑姑已然准备了包扎要用的医具。
“由本宫替皇上包扎就好,刘姑姑先下去吧!”轻轻的,如是说着,端木暄对刘姑姑抿唇一笑。
“喏!”
刘姑姑会意,轻笑着退出花厅。
伸手,自托盘里取出金创药。
不曾抬头看赫连煦一眼,端木暄拉过他大手,将药粉仔细的洒在他的伤口上。
刺痛感传来。
赫连煦眉心微皱。
于他来说,这些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但此刻,端木暄不冷不热的态度,却让他无法忍受。
记忆,仿佛回到几年以前。
那时,是她救了他。
每日,一早起来,她便会定时为他上药。
每一次,她都会尽量将动作放缓,以便减少他伤口处的疼痛。
那个时候,只要他一喊痛,她便会吹拂他的伤口。
那种感觉,温温的,热热的,暖的了他的心。
但,今日的她。
冷冷的,淡淡的,虽然上药的动作已然是轻柔的,却让他生出一种疏离感。
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阴霾,他暗暗咬牙,终是忍不住开口:“皇后就不想问问朕,朕这伤……是怎么来的么?”
握着药瓶的手,微微一顿。
将药瓶放下,端木暄取了纱巾,开始为他包扎:“若皇上想说的话,即便臣妾不问,皇上也是会说的。”
他手上的伤,并不整齐,呈着力点散布。
即便她不问,也已大约猜到,他这伤口,是从何而来。
“你在生朕的气?”
垂眸,看了眼被端木暄握着的手,赫连煦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皇上身为一朝天子,怎会有错?要错,也只能是臣妾的错,何来的臣妾在生皇上的气?”
她哪儿敢啊!
双手结节,结束包扎过程,端木暄轻叹一声,将手里剩余的纱巾放回托盘之中。
伸手,抓住端木暄的纤纤素手,赫连煦望进她的眸中,“朕的惜儿,从不会对朕如此冷淡的说话。”
明眸微闪,端木暄终是抬眸,望进他正凝望着自己的瞳眸之中。
此刻,她们近在咫尺。
心里,却又仿若隔着天涯海角。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
端木暄红唇轻启:“我曾与皇上说过,那个时候的司徒珍惜,已然死了,现在,在皇上面前的人,是端木暄。”
她的眸,淡泊如水,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看着这样的她,赫连煦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错觉。
好似她随时随地,又会如以往一般,毫无留恋的自他身边逃走。
蓦地,他有些急切的伸手,将她的手覆在掌心。
心下一颤,端木暄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性~感的薄唇轻抿,赫连煦冷声说道:“无论你是惜儿,还是暄儿,朕都不会让你离开朕身边。”
“我跟无忧真的没什么!”眉头,紧紧蹙起,凝着赫连煦,端木暄冷嘲一笑:“我既是与你相认,便没有再打算逃走,皇上……你到现在还是不信我么?”
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嘶啦一声被豁开一道口,面对赫连煦一而再的怀疑,端木暄的心底,竟生出些许深深的无力感。
他口口声声让她信他。
可他,却从来都不曾信过她!
“暄儿,朕没有不信你……”一时间,赫连煦竟不知该如何将心底的感受表达出来。
“没有就好!”
此刻,端木暄的心里,苦涩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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