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虽已然被她遗忘。
但她若不去追寻的话,便注定今生,将不再完整!
这样,对他的兄弟,虽然残忍。
但身为一国君主,他必须审度天下大事,对自己的子民负责!
有重任在身,迫的他不得不如此为之!
“皇上的意思,我明白了。”
轻飘飘的站起身来,端木暄不曾再做行礼,便转身向外。
“你……”
望着她落寂的背影,离灏远不禁神情凝重的问道:“你想做谁?叶无痕……还是端木暄?!”
脚步轻顿,微侧过身,端木暄眸中早已煙满的水雾,只瞬间,便化作两行清泪。
“我究竟是谁,便是谁,不存在做谁不做谁!皇上该是知道的,在这世上,从来没有叶无痕,有的……只是端木暄!”
多么讽刺啊!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唤作端木暄!
而她,竟让忘记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离灏凌和迎霜对她的百般隐瞒!
端木暄心下,五味杂陈。
苦涩的笑着,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微微抬手,十分倔强的将脸上的泪水拂去。
端木暄轻叹一声,脚步异常坚定的抬步向外。
无论是三年也好,三十年也好。
在得知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之后,她和离灏凌之间的婚事,已然注定无法成行。
虽然,此刻,她的心会痛!
但她不想,日后在恢复了记忆之后,真的心存悔意!
“皇上……殿下她……”
有些担心的睨了眼端木暄纤弱的背影,安以绅眉头紧皱。
“不会有事的,她比朕想像的要坚强。”轻轻的,摇了摇头,离灏远对安以绅道:“传朕旨意,命太子太傅周超,携朕旨意,前往楚国,与楚帝王呈上端阳帝姬的画像与生辰八字,道是离国,要与楚国联盟,共同牵制南岳一朝!”
“喏!”
不敢有丝毫怠慢,安以绅连忙应下圣旨前去办差。
在安以绅离开之后,偏殿处明黄色的纱幔,缓缓撩起。
在纱幔后方,一张挂着恬笑的清秀容颜,出现在离灏远面前。
看着纱幔后的人徐徐走出,离灏远轻声问道:“你可曾发现,她的身上,有你的影子?”
此刻,自纱幔后走出的女子,正是早前与他送药的人。
听了离灏远的话,女子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而后缓步上前:“楚国后宫之中,比之离国,要复杂黑暗的多,有爱人,有孩子,还有端王这样的蓝颜,她……比我的牵绊和羁绊,注定要多出许多。”
抬手,端起桌案上已然冷了的茶水,离灏远微微抬眸,睨着近在眼前的聪慧女子:“那是因为,你爱上的人是我……”
“皇上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轻轻一笑,女子微一探手,将离灏远手里的茶杯夺下,而后十分随意的摆在一边:“这茶凉了。”
因她的动作,而微微蹙眉,离灏远垂眸扫了眼桌案上的其它凑着,冷冷嗔道:“你在朕面前,是越来越随意了。”
“我身上的毛病,都是皇上宠出来的。”
凉凉一笑,对与离灏远脸上的冷意视而不见,女子抬步上前,动作十分熟稔的卸下他头上的朝冠。
……
大殿外。
迎霜见端木暄出来,连忙便迎了上去。
抬手,轻轻拂过额际的刘海,端木暄轻声问着迎霜:“我方才便说过了,我是你的姐姐,你何来的如此紧张?”
听端木暄说话的语气,一切还算正常。
迎霜的心,稍稍安定了几分。
伸手,挽上端木暄的手臂,她轻声问道:“皇上今日找姐姐,究竟所为何事?”
侧目,深深的睨了迎霜一眼,见她亦抬眸看向自己,端木暄轻笑了下,缓缓说道:“皇上知道,因王爷退出大婚三年,我定是怨着王爷的,这会儿子传我过来,无非是想做个和事佬罢了!”
闻言,迎霜垂首而笑:“姐姐根本早已原谅了王爷……看来,是皇上多虑了。”
“是啊!”
轻应一声,眸色渐渐转暗,端木暄不禁哂然一笑:“我此刻才深刻的了解到,王爷之所以不肯娶我,根本一直都是在为我着想的。”
————
端木暄回到招淓殿时,已然过了巳时。
回到寝室,刚刚落座于梳妆台前,望着菱花铜镜中,自己的如画美颜,端木暄唇角轻勾,心下,却隐隐有些苦涩之意。
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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