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御风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皆都齐刷刷的朝着赫连煦望去。
“皇帝!”
幽幽起唇,转头看向赫连煦,太后咬牙道:“今日是哀家的寿宴,此人竟带着棺材过来,分明是在诅咒哀家早死,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岂能容他胡言乱语,依哀家之见,趁早拉出去杖毙了!”
之余当年之事,赫连煦早前便已然知情。
但即便知情,却心照不宣的只暗地里暴怒一番,便将长公主禁足于安阳,从不曾对外人提起。
她岂会不知!
此事,只要不被搬上台面,便不会被追究!
听了太后的话,端木暄不禁冷哂一声!
再看赫连煦,只见他微转过身,对上太后的双眼,赫连煦眸色深沉如海。
“皇上……”
轻言出声,仇婉若自殿下起身,几步上前,她在仇御风身前跪落:“嫔妾知道,皇上一定是记得哥哥的。”
轻轻皱眉,仇御风看向仇婉若:“今日之事与惜嫔娘娘无关!”
今日之事,本就是仇婉若解决不了的?
但她却仍旧站出来替他说话!
“司徒兄台一家对朕有救命之恩,朕有岂会相忘?”看着太后因自己的话而脸色微变,赫连煦回眸之间,迎视着仇御风的犀利的双眸,目光璀璨的对大殿里当差的奴才吩咐道:“去宫门处寻了荣昌,看长公主何时会到!”
听赫连煦此言,太后的心底,不禁一颤!
就在方才,她还以为,他会给她一个惊喜。
但眼下,这份惊喜,眼看着就要变成惊吓了!
此时,她方知,自己的女儿,原来已然进京!
只是,在这一刻,她倒巴不得她还留在安阳城的驸马府中。
眼下,赫连煦的话,无疑……应证了仇御风的身份!
只要应证了他的身份,则司徒家的事情,便要重新被提起……
思虑种种之后,太后眸光微深,看着当班的小太监快步跑出大殿,她沉声问道:“皇帝当真想要让他与你皇姐对质么?”
此刻,她的心里,有担心,亦有伤心!
她在担心,今日之后,自己的女儿会面对如何处境。
伤心的,明明可以压下的事情,她的儿子,却如此行事!
难道,在他眼里,她们母女,到底比不上司徒家的那个丫头么?
“母后,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此事,迟早都该有个交代!”再次转头,看了太后一眼,赫连煦的视线,掠过殿内众人:“今日,既是司徒一脉,提及了此事,正好当着所有的人,将此事议上一议!”
闻言,太后的双手,不禁一抖:“皇帝!”
“母后莫要多说什么,此事朕心意已决!”不看太后,侧脸刚毅,赫连煦静静的,吐出这句话,便缄默不语,一脸冷然的静等着长公主的到来。
他知道,只要司徒家族的覆灭,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则,他与端木暄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相互坦诚!
是以,今日之事,是他早前便与仇御风议好的。
而他,也一定要给司徒家一个交代!
深深的,吸了口气,太后转头看了眼刘姑姑。
刘姑姑点头,瞧瞧退下!
原本,一场精美丰盛的午宴,因仇御风的出现,而改变了它原来的基调和味道。
在等候长公主到来的时间里,端木暄的视线,灼灼其华,一直都胶着在仇御风的脸上,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仇婉若亦面色戚然的瞧着仇御风。
“长公主到!”
随着殿外,荣昌的一声唱禀,殿内众人,皆都望向大殿门口处。
须臾,赫连嫒与裴慕磬,双双进殿。
此刻,她尚不知殿上情形,只见她满脸欢喜的刚要上前,却因棺材当前,而娥眉紧蹙:“今日母后大寿,何人如此妄为,竟敢搬了如此晦气之物前来贺寿,根本是大逆……”
话,只说了一半,便因瞧见仇御风的脸而哽在喉间。
“你……”
惊惧之中,她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锦华,是你么?”
声音里,透着几分不确定,不待长公主出声,跟在他身边的裴慕磬却率先喊出了仇御风的本名!
语落,便见他大步上前,于仇御风身前站定。
“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明目含雾,裴慕磬激动的扶着仇御风的双肩。
“原来师兄也来了……”
抬眸,迎向裴慕磬的眸子,仇御风轻笑了下。
遥想当年,他与裴慕磬同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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