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他一直都记得不管自己何时过来,这间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可张违才来了不到一小时,就被两人弄得乱七八糟。
很显然,两人在屋子里切磋了一阵。
陈阳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潘帆身上到处是白灰,张违身上干干净净,这一场切磋,谁输谁赢,已经很明显了。
见此,陈阳国不由得多看了张违两眼,搓着自己的手掌,一脸猥琐的笑道。
“张违,你还缺不缺挂件?比如腿上,腰上,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你肯随便教我两三招就行。”
说着,他还模仿电视剧里那些打斗的场景,一阵拳打脚踢之后,还嗷嗷叫了两声。
张违直接被陈阳国给逗乐了,他一脚轻轻揣在陈阳国的屁屁上,问道。
“刘光彬有没有和你说,他酒吧上次的红蚂蚁事情?具体到了什么地步你知道吗?”
陈阳被张违一问,顿时蔫了下来,“对方很谨慎,我们除了发现酒吧里已经死去的几只红蚂蚁外,根本找不到相关的线索。只能再等等看,他们的马脚会不会再次露出来。”
张违点了点头,看里面已经差不多了,便叫上陈阳国一起回学校。
“哎,张违,你知道不,你这刚来,就已经成为我们学校的大明星了。”路上,陈阳国很八卦的说道。
张违眉毛轻挑,问道:“怎么说?”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你是说在刘震云老师的课堂上睡觉,然后还和刘震云老师公然对峙?”
“对啊!这刘震云老师是谁,学校里是个人都清楚。他的儿子现在可是公安厅厅长,女儿是我们青鸟市的市委书脊,他本身又是省委书脊退下来的,他的好多学生或者手下现在又是我们东山省的一把手二把手,你说这人在我们青鸟市谁敢得罪?都恨不得退避三尺让着呢,你倒好,竟然敢公然顶撞。”
“你想得太过严重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刘老师其实是很可怜的一个人。”
张违说着,不由得想到刘震云苦求着自己在课堂上好好听话的可怜场景,谁说省委书脊就很强势呢。
“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是你知道大家为什么还是不敢惹刘老师吗?”
“为什么?”
看这样子,这里面似乎另有文章啊。
“因为现在好多当官的不知道怎么去巴结这位省委老书脊,可是有了你这么个试金石,大家肯定纷纷都来找你麻烦,然后给书脊的女儿、儿子表忠心。”
经陈阳国这么一说,张违算是明白了。
原来可怕的根本不是刘震云老师,而是刘震云老师背后那一群等着抱大腿的人。
还没走到校门口,张违就看到有一伙人叼着香烟,挡住了张违的去路,而且面色不善,看来是来者有意。
张违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几人,淡淡的开口道:“有事?”
“张违是吧,我来替人传一句话。安安静静的读书等毕业,脑子里不要想着那些天马行空的事情,这样对谁都好。”
说罢,带头的那个丢下烟头,准备带着人就此离去。
“我有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张违站在原地,看着转身的几人,面色平静的说道。
那人听着轻笑一声,转过身来,轻蔑的看着,“怎么着?你还想找我们兄弟几个要个说法不成?”
这人穿着传统的街头打扮,上身一件破旧的牛仔衣,里面还穿着一件背心,裤子是一条发白带洞的牛仔裤。
他的头发很长,梳着偏分,眉毛很浓,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其实还很有点九十年代的港台明星模样。
“给我警告的人,就必须要做好相应的觉悟。”
张违说着,只见他身形往前踏出一步,在对面那男子惊恐的眼神之中,一脚揣在了对方的大腿骨头上。
“啊!”
只听见一阵咔嚓的声音,这男子立刻被张违踹倒在地,脸色惨白,颤抖着的双手想抓住已经残废的大腿,但可惜,他只能看着哀嚎。
这……
一众小弟都惊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害怕的看着张违。
“回去告诉他,若他安安分分,那我们自然不互相冒犯,否则,他必将血溅当场。”
张违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带着陈阳国转身离开。
见张违离开后,这些小弟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扶着自己的老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