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抱住身边的小女孩,生生忍下悲痛的情绪。
“求求你,求求你顾秀才,顾大人,整个谷镇有谁不知您的来头,只要您肯帮我,让我干啥我都愿意。”
顾倾温握着拳头,看来不是僵持一会了,他摇了摇头:“我皇罪在身,朝堂之事,定不会多管。”
徒家虽是维护他,但千万别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惹了远在京城的皇帝,否则就算是徒家,皇上也不会再卖面子了。
顾倾温一人还无所谓,但他身边现在还有个风暖儿,不得不顾忌一番。
风暖儿站在了顾倾温的身后,皱眉。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状师了吗?”
那妇人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有,但秦家家大业大,没有哪个状师敢帮我们……”说到一半,吴娘子抬起头看着顾倾温满是期望:“众人都知道,顾大人有徒将军庇佑,定不会怕那秦家,还请顾大人帮我一把。”
几次僵持,顾倾温能坐住,风暖儿都有些坐不住了。
“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那吴娘子见风暖儿发话,觉得有希望,立刻站了起来将吴忠怎么招惹了秦家的事一一道出。
那秦家的女儿今年十八,该是出嫁的年纪却因为生性霸道没人敢娶,也就是吴忠不知道她的身份下,顶了两次嘴,便被这秦大小姐看上了眼。
吴忠家中有妻有女,还算是忠讲情义,死活不愿,那秦小姐委屈求全要来做小,吴忠也是不愿意,没办法,秦家女儿没有多说什么,但秦家却觉得丢脸,便随便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吴忠给丢进牢中,甚至要斩首示众,以正秦家的名声。
但是这样名声又能好听到哪去?不过是以人命示威,强硬的结束这场以秦女为丑角的流言。
想来也挺可怜的,风暖儿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顾倾温。
“要不,你就帮帮她吧。”毕竟咱们有徒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顾倾温深思了一下,眉眼微敛,对着身后的风暖儿招了招手。
“将我包中的砚台纸笔拿出来。”
吴娘子眼睛十分明亮的看着这一幕,再次跪下来,喜极而泣:“多谢顾大人救命之恩!!”
顾倾温没有多说,接过了砚台,取下腰间的水壶倒入砚台中,用墨条快速研磨两下,沾笔下纸道。
“你只需将我写的申诉词交与谷镇的知县大人,定不会有人拦着你,其他的……”顾倾温的笔一顿,又继续道:“要看你造化了。”
这其中吴娘子懂得不多,他们都是寻常百姓,哪有功夫整日打官司,只是听顾倾温这般说,希望减去了一半,却没有抱怨出口,毕竟顾倾温能帮助他们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有这份顾倾温写的状词总比没有强。
顾倾温写满了一张状词,在尾部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想起了一些什么,嘴角微微一勾,取下常年佩戴的玉佩,以底做章,沾了点墨,在名字下面一印。
是个锦年德幸的印章。
风暖儿不知道这印章有什么用,有些人却是知道的。
吴娘子千恩万谢,拿着这状词便去找了知县。
风暖儿他们结束了这一桩,也收拾回去了。
“你这玉佩底下还有玄机啊~”风暖儿好奇的翻着顾倾温的玉佩,这玉佩看着有些小家子气,一条小鲤鱼,碧玉的身子,尾巴栓绳,作下游状态,张开的嘴巴处正是一个小小的印章模样。
“年少之时,与皇上还有徒令琅闲来无事,偷拿了先皇的几块巧玉练手艺,我的是碧鱼,皇上的是绿龙,而徒令琅的是红虎,这上面的印章,则是黄上最爱的词,他如今居住的宫殿,便是以这四字作牌匾。”说罢,顾倾温眼睛微眯望向远处:“锦年德幸……”
却是有这么一段往事?!风暖儿觉得特别奇妙,明明现在落魄到一个小村子里过着布衣生活却因为一块玉佩如同置身深宫之中……
“我明白了!”风暖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你好阴险”的表情看着顾倾温。
顾倾温微微勾起嘴角一笑,眼神十分无辜:“你明白了什么?”
长秧也是不解的拉着牛车听着他们对话。
“你太坏了,你皇罪在身,写份状词怕皇上找你麻烦,于是你盖上了皇上的印章,就算这状词传到了皇上那里,看到有他标志的印章,也不敢找你什么麻烦,如果皇上找了,那就纯属自己打自己的脸啊~你真的是太阴险了太阴险了!”
长秧听后一脸恍然大悟,看着自家先生满眼佩服。
县令看到了这状词以后,心中很是感慨果然是当初名震京城的神童,在看到后面的落款之下那印章,嘴角抽了抽。
带着皇罪之身,还敢跟皇帝叫板的,普天之下也只有这顾倾温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