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饭迟到一半,侯飞凰这才想起同东宫流云的正事,见老夫人脸色渐渐好看了,连忙笑道,“祖母,飞凰还有件事想同你说。”
“说吧二丫头。”
“爹这趟已经出去了几个月还没有回来,近几个月也一直都没有回信,我想去找爹看看是怎么回事。”
侯飞凰话音刚落老夫人的神色就变得紧张了起来,“震天几个月都没有来信吗?”
“是,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来过信了。”侯飞凰叹了口气,“之前前前后后也去过十几次,也一次也没有回。”
老夫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震天不是这样的人啊,不会是出事了吧?”
“祖母你别急,我昨日才见过长孙家的公子,说是在乾州看见了父亲没有出事,所以我想着,去乾州找找,看看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也好让他快些回来。”
老夫人一听连连点头。“二丫头你有心了。”
“那是我爹呢,我不担心谁担心。”侯飞凰连忙应声道。
老夫人眼中对她的喜爱不由更多了几分,比起侯飞凰,府里其他几个整天只会来要银子的丫头就显得没良心多了。
“对了祖母,我走的这些日子,家里的铺子我想暂时交给长孙公子和冥王替我盯着一些,祖母不会不同意吧?”
老夫人一愣,“你让他们帮你盯着做什么?”
“文煜这才下铺子几天,我不交给他们难道交给文煜吗?”
“他是你的弟弟,迟早也是要接管呢,有何不可?”老夫人皱着眉头,似觉得侯飞凰对侯文煜有敌意一般。
侯飞凰也不理会老夫人的怨气,令身后的无雪递过来一本账本便放到了老夫人的面前,“祖母,这是文煜这些日子在铺子里做的账,你看看。”
老夫人翻了几页,那本还有信心的脸登时就跨了下来。
短短三页账簿,其中的差错却最少都有十几处。
“这,这当真是文煜做的账吗?”老夫人似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捧着那账本看了半天。
“祖母,难道我做假账来骗你吗?”侯飞凰叹了口气,“我也想好好教教文煜多些时间也没关系,可这些日子姨娘总是催我让我将印章交给文煜,可祖母你看看,文煜的账做成这样,你让我将印章交给他我如何放心呢?”
老夫人蹙了蹙眉头,也想起了云氏这几日在自己身边嚼的舌根。
“你云姨娘是急了一些,罢了二丫头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件事我会去说,日后不会再让你云姨娘管了。”老夫人眼中的失望太过浓重,令侯飞凰唇边笑意又大了几分。
一顿饭吃完天已经完全黑了,同老夫人探讨了一下决定三日后出发去乾州,侯飞凰就同东宫流云辞别了老夫人,老夫人本是觉得有些家事不该让东宫流云听,但这一顿饭她见东宫流云处处体贴的对她,那情意她也看出来了几分,算是默认没有反对二人亲昵的举止。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侯府门外,侯飞凰送东宫流云离开。
她才刚要转身回侯府,就听得门前传来一阵马蹄声,很快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停在了侯府门外,秦央一身云衫坐在高头大马上,姿态洒脱神情带着几分威压,看着东宫流云笑道。
“侯爷,对不住了,只怕要劳烦你同我走一趟了。”
他说着这话,从侯府的两边渐渐跑来两队人马,这些人个个都穿着秦央的铁骑营的铠甲,腰间都夸着大刀,神情严肃的盯着面前的东宫流云。
东宫流云站在原地的尊贵身影未动,只抬了抬眼皮,“秦大人这是何意?”
“侯爷在元京外囤养私兵,下官已经掌握证据,还请侯爷配合,不要为难下官!”他这番强势的说着便令一旁的下人去擒他。
东宫流云只一摆手,那上前的两名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侯爷,你这是要动手了?”马上的秦央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目光已经敛了几分不悦,“下官不想同侯爷动手,还请侯爷配合下官!”
“秦大人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本侯不会跟你走!”东宫流云瞪了他一眼,二人眼神都是浓浓的敌视。
“元京城外忽然崛起三万余人马,挂的旗帜是侯爷的,我们也擒住了前头几名先驱兵,他们都已经招认是率属于侯爷太平郡的部署。”秦央慢悠悠的说完这话,眼神又若有所指的看着他,“敢问侯爷,你太平郡的人马为何到我元京城外?揪紧是何用意还要秦某细说吗?”
“拿我是你的主意还是皇兄的主意?”
“侯爷,这是太后的意思!”秦央直视他的眸曈,面上也敛了几分不悦之色,“皇上如今龙体垂危,太后代为打理政事,难道侯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