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心扉。
夜,带着神秘和诡异,尤其是在这阴森森的医院,似乎到处都飘荡着孤魂野鬼,时不时向你伸出锋利的魔爪,让它在黄泉路上多个伴。
静静地缩在长椅上,我不想回去,又不知道去哪里,这个大个世界,就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就在这医院的长椅上,让天上的辰星陪我度过这一夜吧!
把脑地埋进膝盖里,把指尖掐入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一切的一切都不要去想。
不知道坐了多久,不知道已是何时,周遭的一切安静如雪,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我在昏昏沉沉中模糊,在模模糊糊中睡去。
早上在医院的休息室醒来,周围没有一个人,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有余了,我急忙往左屹森的病房跑去,左屹森和安晨曦都不在,只有一位护士小姐在整理床单,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一定出院了。
安晨曦说了是中午走,这会儿他们可能还在家,我跑出住院部开车直奔安晨曦家里,毫不犹豫的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那位高贵的妇人,左屹森跟我说过,她叫伊秋月。
“伯母您好,我找屹森和晨曦。”没有等她说话,我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们已经走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伊秋月一脸温和的看着我。
“走了?!他们走了?走多久了?”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不是说中午走的吗?
伊秋月低头看了看手表,拧了拧眉心:“一个多小时了,你......”
“谢谢啊!”来不及多说,也顾不上她还要说什么,我转身跑了,一边给他们打电话一边开车,可是,两个人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我一直打一直没人接,我把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机场。
南溪市机场很大,T1和T2航站楼飞国内,T3航站楼飞国际,到达T3航站楼我径直冲向服务台:“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人,他是什么航班?”
“请出事身份证或护照。”
“要身份证吗和护照吗?可我没有,你可不可以用名字查一下,我现在有急事。”我怎么可能有左屹森的身份证,我连他身份证号码都不知道。
“对不起,小姐,没有相应的证件,我没有办法帮您查,很抱歉。”
“去新加坡的航班,现在最早是几点?”
“九点五十分,现在估计在登机了。”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半了,多说无益,再纠缠也只是浪费时间,我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安晨曦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我又打左屹森的,依旧没人接,他们都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都不愿再看我最后一眼吗?
我转身往候机室跑去,走到安检的地方就被拦住了。
“小姐,请出示护照和登机牌排队安检。”
“不是,我不走,我找人,我找个人就好,拜托你让我进去,拜托了。”我哪里还有时间去买票换登机牌再安检,等我做完这一切,他们早就飞走了。
“不行,要进去必须出示登机牌和证件,这是程序改不了,这位小姐不要闹事,否者,我们会报警。”安检大叔的态度不是很又好。
“我就找个人,我真的不走,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我,拜托你,拜托你让我进去。”我知道是规矩,我知道进候机室要安检,可我现在没有时间,我等不了了。
“你们两把她拉出去。”大叔对旁边的两个人下达命令。
我被两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硬生生的拉出了安检室,我倔强的抓着他们不放:“不要,你们让我进去,我有身份证,我把身份证给你们,我留下钱,你们可以帮我补票,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的倔强惹怒了男人,他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机场的地面都是地板砖,我高跟鞋踩在上面比较滑,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他们毫不怜惜,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
好多双眼睛盯着我,有同情,有嘲笑,有无奈,就是没有熟悉。
我坐在地上没有起来,都不想再起来,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都要走?
安晨曦曾经说,我是女孩子,不必那么倔强,女孩子是应该让人保护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走?
左屹森曾经说过,他会永远照顾我、保护我、疼惜我,不让我受伤,不让我被人欺负。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放手?
你们累了吗?你们都累了吗?
“站起来,不要坐在这里丢人现眼。”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