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一堆人也止住了。
张茉冥思苦想一下试探地问道:“难道是Paul?不是吧,看你俩互动也不多啊。”
陈安梨满头黑线,再不解释一下,恐怕要把照片里所有外国友人都谣传一遍了,她只好开口:“都不是,是个中国人。”
一圈女人又是一愣。
她看着张茉,提示她:“你也认识的。”
张茉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她一脸震惊地瞪着陈安梨,像是她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一样:“不是吧安梨!就我们公司——”
她左右看了看没外人,压低了些声音,“就施敬和郜辞那俩让人看了就想失敬告辞的颜值,你都吃得下?”
陈安梨被这神转折打得一愣,蹙着眉一脸被噎住的神情。
“总不能是另外三个老倭瓜吧,他们仨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张茉一脸语重心长地看她,“你还年轻,别这么想不开——”
什么什么跟什么啊。
她无语地叹气,很快说:“也不是他们。你们想什么呢。”
张茉一脸怀疑地看她:“中国人,我认识的,不是他们几个,还能是谁?”
陈安梨想了一下,竟无法反驳。
她无奈地偏头,猛然瞥到张茉电脑锁屏上的陆屿修的剧照。
抬手一指,陈安梨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边点着指尖边兴奋开口:“他,我男朋友。你认识的呀。”
张茉偏头看一眼自己的锁屏,很快收回目光。
脸上的镇定在下一秒消散,她抬手作势要掐陈安梨的脖子,对着她咆哮道:“乱讲什么呢!单身就单身,大家谁还不是单身了?又没人嘲笑你。抢人家老公就不对了啊!”
陈安梨:“……”
别的人被张茉这么一闹,很快笑开,孙琦笑着逗她:“安梨,想不到你也追星呢。”
她不是她没有啊……
陈安梨简直百口莫辩。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们不相信也是好事。
连她自己现在都像是做梦一样。
主管在群里发布了庆功宴的酒店,大家闹腾也闹腾够了,很快散开,各自回座位收拾。
陈安梨拿着湿巾擦自己的工位,手机亮起来。
她瞥一眼,是陆屿修发的微信。
“在忙什么?”
“收东西。”陈安梨回他,唇角不自觉上扬,迫不及待把刚刚的乌龙趣事发给他,“刚刚我告诉同事说,你是我男朋友,都没有人相信呢。”
陆屿修那边回的很快:“要不要,视频给她们看看?”
陈安梨看着他回过来的消息,很快蹙起了眉。
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哪用得着这么认真……
赶忙阻止:“不用不用,我就是觉得好玩说给你听。干什么这么认真嘛。”
“再说了,别人不相信也很正常啊,也挺好的。刚好她是你粉丝,知道真相可能会想打死我。”
那边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等了下,停了停,又是输入。
终于,陈安梨收好包以后,消息跳了出来。
“我下周一就回去了。”
陈安梨有些震惊:“这么快?”
“嗯。”他回道,“每天都在处理工作,好早点回去。”
陈安梨一下子想到之前没见面那几天,陆屿修也说他在加班。
那边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
“很想你。”
陈安梨盯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几乎能想象他贴在自己耳边,低沉撩人地说着这三个字。偏偏他每次都是认真的。
脸颊不自觉地红了,陈安梨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着打字给他:“我们昨天还在一起。”
“我们昨天才在一起。”
陆屿修却纠正她,很快发过来很长一句:“我应该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的。现在这样,比之前更难熬。”
太过直接真诚的话语,陈安梨一愣,原本想调侃揶揄他的话止住。
想了想,她也很认真回过去:“我也想你。”
这句话发出去没一秒,那边很快有了回音:“你这是在引诱我立刻就回去吗?”
……她哪有!
陈安梨愣怔地盯着上面“引诱”两个字,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回不过神来。
偏偏他仿佛觉得她还可以更失控一些。
肆意地隔着文字撩拨着她:“早点回去也可以,你得给我点好处才行。”
又是好处,陈安梨几乎瞬间就想起昨天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呼吸乱得不堪的模样来。
这个小孩好像对这种事很在行啊?
好像洁癖对她无效,而亲密的事上都无师自通一样。
越想脸越红。
出神间,张茉忽然路过拍了她的肩一下,陈安梨吓了一下,把手机藏起来,警惕地回头看。
张茉好奇又狐疑地看她,很快催促道:“快走啦。和谁聊天呢你侬我侬的。”
陈安梨点头,很快低头飞快地打字:“我先去参加庆功宴了。”
犹豫了一下,陈安梨咬着下唇,缓缓地敲击下一串字:“等你回来,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红着脸点了发送,很快做贼心虚地把手机锁屏,扔进包里,追上前面的人去。
陆屿修的视线正盯着电脑上的文件,手机响了一下,他垂眸去看,另一只手熟练地摸索到咖啡杯。
屏幕上的那串字像是有了勾人的意识,瞬间吸引了他的视线,陆屿修猛地向前坐直了,视线盯住不动,另一手忽然无意识地走偏,咖啡杯被拨倒,深褐色的咖啡顿时蔓延了半桌。
正倚着办公桌看文件的Edison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猛地回身,就看到陆屿修打翻了咖啡杯,平时严谨洁癖的他不仅翻了这么不专心的一个低级错误,而且丝毫不介意的,眼睛只顾着盯着手机,眼眸中的光深沉暗涌,夹杂着翻滚的欲望。
Edison挑眉,以为自己终于抓到陆屿修工作时间出小差而且是看一些正常男人都会看的带颜色的东西,兴奋地往过一凑,很快被陆屿修躲开,男人威胁和独占欲爆棚的视线即刻瞥过来,Edison讪讪地停住,揉了揉鼻尖,认命地按了电话喊秘书进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