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期待的神情,好笑道:“你是让我用你的钱买你吗?有这等好事?”
陆屿修非但没觉得难为情跟着她笑,反而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看出了陈安梨脸上揶揄的意味,他垂眸认真想了想,很快问她:“或者,这个给你。”他指着钱包,手指很快绕过来落到自己脸上,“我是赠品,不能不要。”
陈安梨没止住,被他逗得噗嗤一下笑出声。
她捂着肚子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抬手就去捏陆屿修的脸:“你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可爱好不好!太可爱了我要把持不住了。”
陆屿修蹙着眉,任由她肆无忌惮地捏着自己的俊脸,眼眸幽深,低沉的声线飘入她的耳朵:“你可以不用把持。”
天……
诱人犯罪啊诱人犯罪……
陈安梨抬手遮住他近乎能蛊惑人心的视线,不想被他全盘主导,借机找回场子,逗他:“这么想跟着我呀。那叫声姐姐听听?”
陆屿修任由她遮着自己的视线,眼眸微垂,睫毛在陈安梨指腹和手心扫过,激得她浑身一震,手指下意识地屈了屈。
他反问:“叫了会有好处吗?”
……又是好处!
陈安梨脸红着移开手掌,愤愤地“哼”了一声。
不叫就不叫,才不给他什么好处呢。
等哪天找机会把他灌醉,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变回小奶狗叫姐姐,她不仅要听,还要录成视频!
——
之前离开临夏和星联,是带着一种近乎斩断过去的决绝,陈安梨把临夏这边的房子都退租了。
现在临时找也不好找,倒是公司那边,几乎是签好合同那一刻就问陆屿修要不要住到公司给他找的公寓去。
地段比之前那个还要好。
一天折腾了两个城市,忙着辞职又入职,陈安梨实在无力再折腾,于是陆屿修直接答应了,然后拿到地址,开车带陈安梨过去。
偏偏这种时候陈安梨撑着最后的意念,还要矜持一下。
“我只是今晚借助一晚,明天找到房子就会搬出去的。”
陆屿修蹙眉不满地看她。
陈安梨非要坚持:“我认真的!你还小,我不能过早的拉着你犯错误。”
陆屿修的声音浅淡自然:“一年半以前,刚见面第一天,你就把我领回家了。”
之后一起住了很久。
他没再严厉地拆穿她,只给她一个暗示性极强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言下之意,那个时候,他更小,不是一样一起住的好好的,觉得小奶狗真香吗?
陈安梨脸颊一红,被无情拆穿后格外没有面子。她咳了咳,强撑着否认:“今时不同往日啊!我那时只当你是弟弟,对你没有半分非分之想的!现在我们虽然在一起,但是我总要替你考虑为你负责的啊……”
“我那时对你满是非分之想。”陆屿修眼里幽深流转,偏头看她,蓦地勾了勾唇,像是夜色中无形的引诱,“你现在可以想回来。”
陈安梨被他唇角的弧度和梨涡勾得失神。
陆屿修摆正了神色,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承诺:“安梨,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的。”
他叫“安梨”的时候,不同于“安梨姐”的软糯,反而带了点勾人意味的撩拨,以及像是喊了自己的专属物一样的轻微占有欲。
陈安梨正陷进他温柔的眼瞳和真诚的话语间,就听他接着道:“不过,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肯定忍不住。”
像是撕开无害表皮的大灰狼,贪婪与欲望毕露。陈安梨有片刻清醒,她眼眸猛地睁大,却只能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跌进陷阱里。
车子刚好到达目的地,轮胎和地面急剧摩擦,很快猛地停下。
陆屿修偏头,目光灼灼地望她,倾身帮她解安全带的间隙,像是撩拨又像诱哄一样啄了她的唇一下,然后仿佛赌谁更早沦陷一样,视线幽深地看她:“你只用管好自己,千万不要同意,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车门被拉开,陆屿修跨出去,绕过车前给她拉开车门。
陈安梨眨了眨眼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她蓦地深吸一口气,像是潜水的人猛地浮出水面,贪婪地呼吸一下,在陆屿修绕过来之前愤愤地捂住脸,无声尖叫:不行!她就是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啊!
一路折腾一路抵抗,两个人终于上了楼,打卡开门。
公寓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收拾,所以十分干净,完全没有灰尘。
陈安梨前一秒还在嚷自己肯定能管好自己,希望陆屿修千万不要勾引她云云……
结果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下一秒就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陆屿修洗了澡出来,看着沙发上睡得很沉,胸前春光露了大半也毫不知觉的人,苦恼又甜蜜地摇了摇头,认命地把人抱回床上。
轻轻把陈安梨放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她轻缓均匀的呼吸,陆屿修的动作放得更加轻柔。
手刚要从她脑后抽出来。
陈安梨忽然抬手揽住了他的脖颈。
她无意识地抬头吻了他的唇一下,有些偏的吻落在他的唇边,恰好梨涡的位置。
陈安梨咂巴着嘴,无意识地嘤咛:“你别……勾引我……”
陆屿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了句什么。
他有些无奈地看她噘着嘴有些耍赖的睡颜,努力忽视自己刚刚冲了澡的身体起的变化。
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安抚她梦中的情绪。
直至她紧皱的眉头松开。
有点无奈地直起身,陆屿修把薄被往她身上盖了盖,转身再度进浴室前无奈地想。
到底是谁勾引谁,谁对谁的诱惑更致命,她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
算了,总有一天,她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