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通知你。'听了,我都笑晕了。”
青渊“咯吱咯吱”被自己逗乐。
“结果,杨旭生看日本动作片看傻的事,传到游老板耳里。在手术台上喔,游老板问:'小杨,什么是热裤?'当时,几个年轻研究生就绷不住,要笑……"她边讲边装,眉飞色舞。
梁振东饮了口啤酒,微笑看她。
“老板问话,杨旭生不能不回答,只好说:'热裤--就是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裤。'游老板想了一会说:'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裤,那不是内裤吗?不像话,你居然问女孩子穿内裤没有,还让人通知你!'我们一听,当时就乐疯了!笑得要命!”
她“哈哈”大笑,像孩子那样快乐。
他们在相互了解对方,慢慢渗透,
梁振东知道,她叫阮青渊,25岁,学医。老爸有点小钱,青渊和继母吵架离家出走的。
她说,父亲的家她再也不回去了!
梁振东懒得仔细问她,也认为青渊的家事就和江城“都市”、“政法”频道常年滚动播放的家庭伦理新闻一样不外如此,房子、票子、外遇、情人。每天晚上,张青水雷打不动从头看到尾,第二天,跳广场舞的时候还要拿出来和姐妹们讨论一番,总结陈词。
青渊说,有点钱的父亲。
他真认为,有点小钱。
青渊很庆幸梁振东并不是深究追问的男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关于她的家庭她有保留,她希望他喜欢她就单纯只喜欢她本身。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呆在床上。累了就聊天,天南地北,从幼稚园到大学。大到读哪所学校,小到爱吃什么样零食都要拿出来细细说道。
梁振东很坦然,竹筒倒豆子,青渊很快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母亲张青水,父亲梁国栋,家住在江城机床宿舍。妈妈是机床厂幼儿园阿姨,爸爸是机床厂子弟学校老师。他的家是典型江城居民三口之家。
他学习不行,数理化还好点,语文、英语一顿乱套,写作文就是要命。
身体好,体育特别棒!
没有好到参加奥运会,做特长生还是行的,高考可以加分。
梁爸爸寻思,将来再不济,毕业顶他的职,到机床厂子弟小学做体育老师也挺好的。
月有阴晴圆缺,没想到国家人民的企业也有阴晴圆缺啊!
春风吹遍大江南北,机床厂感染风寒,一病不起,破产了!
幼儿园被私人收购,张青水提早退休回家。子弟学校收归市教育局管,和附近的“香江四小”并在一起。
梁振东毕业后,梁爸爸花了老大功夫,托关系,做人情。本来振东进四小做老师是板上钉钉的事,临门一脚打了水漂。
这里面有复杂原因,水太深。
反正,只知道进四小的那个体育老师,有条,市长的。
还说什么?四小都没进去,别的学校就更不要指望。
做老师的康庄大道堵死,梁振东开始在社会上摸爬,吃了许多亏,受了许多白眼。
“我从小没大志向,想着长大找份安稳工作,离家近,不要太累。讨个贤惠的媳妇,生个乖娃娃。周日的时候就带她们去公园,长假就一起去旅行,孝顺父母,做个好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抽着烟,靠在床头,惆怅颓废。
青渊下巴颏在他的小腹上,心里软绵绵地抽痛。
他弹了弹烟灰,嘲弄的说:“没想到这么个小愿望也这么难?我又不是要当比尔盖茨,世界首富。”
她闷闷的笑,拧他肚子,皮厚肉紧,疼了自己的手。
“你往哪里抓呢?”长腿一压,她半身不遂,他剑眉一挑,低头就亲。
吻着吻着,滚到一处,缠绵好久。
事后多少次,青渊暗自窃喜,幸亏梁振东没进四小,要真进了四小端了体育老师铁饭碗,杜明歌指不定不走了,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梁振东对她什么都可以讲,只有一个不说。
杜明歌。
青渊知道是禁忌,却忍不住窥伺他的内心,装模作样开玩笑追问梁振东的初恋是谁、初吻给了谁,初夜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