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的身法,难道衡空一族子在此道上竟是远胜于天界?
相里权对此却是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仅仅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地走进了阵法中心,悠悠然念咒吹起弟子来。
君霏羽一听那笛声,瞬间又开始觉得恶心头晕起来,身体极度难受,只能双手堵住耳朵,强行抵抗,但赤焰他们在专心布阵,却是只能忍受,君霏羽焦心不已,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笛声会给这些侍卫造成怎样的伤害,可惜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不久之后,聂琛忽的睁开眼睛站起来了身,向着天一声长啸,然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君霏羽看着他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看得出,聂琛被这阵法伤得不轻,可是当君霏羽看到那些侍卫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见赤焰和其他七个侍卫都同时到地,脸色苍白,唇角也流下鲜血来,情况十分危急。
一边是穷凶极恶的聂琛和诡诈的相里权,一边是受伤的八个护卫,君霏羽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看了一眼赤焰,见他伤重垂危,想起远在京城的凌霜,心中伤感不已。
不论如何,她不能不顾赤焰的性命,也不能抛下这群和独孤冥月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管。
若是冥月在此,应该也会如此选择吧?君霏羽定了定神,坐了下来先为赤焰输送了些真气护住他心脉,然后叫来之前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随从去找大夫为护卫们诊治。
相里权大约是早就料到君霏羽“妇人之仁”会这样做,呵呵冷笑一声,便吹起弟子操纵聂琛离开,而君霏羽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起身。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却是从旁边现身,正是相里昼余和他的手下,对着相里权暴喝一声:“以为自己走得掉?”
“黄口小儿,别自视过高了!”相里权冷哼一声便欲离开。
相里昼余对着君霏羽交代了一句:“我去追。”便转身与手下们一道追去,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君霏羽本是专心在给赤焰疗伤,一见到相里昼余出现不由起了疑心,为何不早不晚他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一早就埋伏好了坐山观虎斗?还是另有缘由?
一向了解相里昼余为人的君霏羽忽然觉得,此事也许没有它看上去那么简单。
经过这一会儿工夫的调息,赤焰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君霏羽便让人把他送回驻地,此时大夫也被请来了,所有的人终于有机会得到诊治,君霏羽方松下一口气来。
想起方才那一路上惊慌失措的小镇百姓,君霏羽揉了揉额角,如今自然也不能任由他们乱跑,万一又遇到什么意外状况更为不妥,遂又安排了人去安抚那些百姓,这才回到屋中去看望受伤的属下。
赤焰之前虚弱已极,如今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挣扎着起身,神情十分愧疚:“属下辜负了夫人的信任,未曾看管好聂琛,竟由着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