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白。
危险的眸光从她脸上移开,最后落到了她的衣服上,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这绣满金色曼陀花的黑色嫁衣正是他们毒宗成婚的衣裳。
他终于想到了沂寒的目的,琥珀的眸子因为浓重的戾色,直接化成了如墨一般的漆黑。“沂寒逼你跟他拜堂了?”
江子笙听到任锦轩这寒意森森的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否认,勉强扬起唇角笑了笑。
“到现在都不跟本君说实话吗?”任锦轩眼眸一眯,双手捧着江子笙的脸,迫使她与自己正视。
迫于任锦轩强大的震慑力,江子笙虽然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投降了。想了想她又弱弱的举起一只手,抗议任锦轩的武断。“那个,那个我其实没有跟沂寒拜堂,就穿了这件嫁衣而已……”
任锦轩眼中的寒意稍稍减轻,见丫鬟拿水进来,便将花瓣一股脑的全洒在了里头。
江子笙任由任锦轩的替自己宽衣解带,自己则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这个晚上还真是惊心动魄,所幸的是她终于回来了。
或许是大难过后,江子笙也没了平日那般的羞赫,就算任锦轩帮她洗澡她也大方的很。
任锦轩手指轻轻地按压着她腹部的淤痕,语气不由得又轻柔了几分,“真的不疼吗?”
“嗯……只是皮肤有点疼,我等会洗好澡擦擦药便好。”江子笙认真的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酥麻感觉,不由得舒服的吟唱出声。
任锦轩的今天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她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的痛楚。
温热的水一遍一遍的滑过江子笙的皮肤,将她一天的疲惫都通通洗了去。正当江子笙要起身的时候,睁开眼时,猛然发现原本清澈的温水,现在竟然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啊!”江子笙忍不住惊叫出声。
任锦轩立即将江子笙拥进了怀中,一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
“这是什么?”江子笙看着桶里的红色,清亮的眸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呆滞木讷。
“这是你体内排出的阴气,不要怕,我们再换一道水。”任锦轩把江子笙抱出来,一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一边扯过屏风上的纱衣,为她披上。
任锦轩的安抚带了一种安定的力量,没一会,江子笙便放松了下来。
一连换了四五道水,直到大天亮江子笙的沐浴后的水终于变得澄清,任锦轩才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那阴时的处子经血幸好并没有在江子笙体内多留,否则时间一旦过长,江子笙的血脉里面便会生出许多血蛊。
到时沂寒如果没拿出母蛊的话,江子笙便会受他摆布,一旦反抗就会血脉爆裂。
“可以了,子笙好好休息。”
任锦轩替江子笙盖好被子,眼中闪过一丝疲色。
只不过他才站起来便被江子笙紧紧的抓住了衣袂,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江子笙正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当下心一软,又坐到了她的旁边。“怎么了?”
“不要走,陪我。”江子笙紧紧地抓住任锦轩,她虽然很累,但是没有任锦轩在身边,还是感觉不到安全感。
“好,我不走,我们一起睡。”沂寒说着也脱下了外衫,睡在了江子笙的旁边,一手穿过她的头发,令她的头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江子笙这才闭上了眼睛,有了任锦轩在身边,没一会她的呼吸便变得均匀起来,小小的眉头紧紧地蹙着。
任锦轩却是一直睁着眼,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伸出手轻轻地抚平着她的眉头。
这些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他只要江子笙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
终于等到江子笙彻底熟睡之后,任锦轩才揉了揉有些隐隐发疼的眉心,从榻上起身,来到了关押着沂寒的地牢。
沂寒此刻正被铁链五花大绑的,头发早已散乱不堪,掩盖了一半的倾城之貌。听到逐渐向着自己走近的脚步声,他根本没有抬头。“好久不见。”
“这一次怕是要见好久了。”任锦轩打开地牢的锁走到沂寒面前,用剑轻轻地挑起沂寒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多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德行。”
“呵呵……”沂寒狂乱地笑了笑,血红的眸子变得比平时还要妖冶。“我这副德行还不是拜你所赐。”
任锦轩阴冷冷的看着沂寒那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孔,没有任何的表情,“本君一直都想着放你一马,只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难道她就是你任锦轩该惹的人吗?”
沂寒在任锦轩面前哈了口气,即使他现在已经身穿骨烂,却是笑得万般风情。